林子里幽静,风嗖嗖地吹着,叫这样的幽静更放大了几分,显得有些森然。
邵韵诗和凌珠都有些心不在焉。大家都不说话,时间一时有些难耐。
好在,正如罗丛柏所说,事情大概不是太坏,没叫他们等多久,常山春转了回来。
罗丛柏瞧见他回来的路线,不觉眉头一挑,暗道,这可真是个侦查老手选的路,看来,自家这连襟军事上的能力不弱呢。
不过,此时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忙问道:“如何?”
常山春先看了看凌珠,见她面色安稳,这才放心地说道:“也没什么,好似麦家兄弟来这处散心,不知怎么地叫曹家母女俩知道了,这不就追来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众人松了口气,不是事先谋算的就好。
邵韵诗看了看来路,问道:“姐夫,大文呢?”
常山春想想自家大小舅子的胆识,不由的赞道:“大文说他要留在那边,再看看,防着曹家母女出什么幺蛾子。对了,麦二公子也在那边。”
麦清和也在,邵韵诗倒是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那边的事才能了,她便商议道:“我们总不能在这守着,要不要继续骑马?”
也是,人家的糟心事,做什么自己要跟着受罪。
常山春当即拍板道:“怎么不骑,继续,珠珠骑的还不顺,日后要是出去游玩,大家都骑马,她可就遭罪了。”
常山春的身份注定了凌珠日后要进行夫人外交,别家的夫人若是提出骑马散心什么的,她还真不能不会。
除开小武懵懂,其他人都知道这个原由,便纷纷附和了。
可凌珠想着曹芸母女,怕彼此撞上了难看,便有些迟疑,“要不,我们就在这边逛逛好了。”
常山春知道她的担心,安抚道:“不碍事,曹家母女正盯着麦清平,没空遛马。”
邵韵诗虽怕麻烦可也不愿意为个烂人退让,“珠姐姐,就算是遇上,也该是她们怕你。”
凌珠知道大家的好意,叹了声,“你们不知道那等人是没脸没皮的,别到时,大家跟着一块受累。”
就她自己如今是不怕曹芸母女的,只是她顾忌着身边的人,也不愿他们遇上那等龌龊之徒。
邵韵诗笑着指了指头上的纱帽,“我们都带着遮阳的全纱帽,你如今的样子也大变了,想来,就算是熟人,也不是一下子就敢认的。”
小武机灵鬼,抬头往凌珠脸上看,过了会,他很是认真地道:“对,珠姐姐和早前一点都不像了。”
两位男士不好多说,只等着结果。
凌珠见大家都鼓励自己,想了想,定了主意,“那就骑吧。”
她一点头,大家都笑了。
这次小武主动请缨坐到凌珠的马前,帮着凌珠控马,顺带的也就教导凌珠骑马要领了。
凌珠及其稀罕这最小的弟弟,连忙抛开了未婚夫,拉了小武就走。
常山春对于灯泡小舅子,也是无奈,只能随着他们了。
瞧着三人走远,罗丛柏看向正不厚道地偷乐的小女人,问道:“你还骑不骑了?”
邵韵诗可没那么高昂的兴致骑马,噘嘴道:“热死了,我可不想骑了。不过,若是马受得住,你骑着马带我兜兜风,也还是可以的。”
这话显然是说着玩的,邵韵诗的马可是小马驹,又矮,怎么可能载两个人。
罗丛柏发笑地看了看她爱骄的小模样,拉了她的手,道:“这马可不能遭罪,得好好养着,不然日后得废了,咱们就在这吹吹风好了。”
这处地方绿荫成盖,倒是纳凉说小话的好地方。
两人决定说说话,罗丛柏便挑了处干净的地方,拉人坐到了树墩上。
此处无人,邵韵诗便没了顾忌,一下子靠到了罗丛柏的肩膀上,轻声问道:“你的功夫是不是又厉害了?我刚瞧你几下就蹿到了树上。”
这话说的罗丛柏嘴角抽了抽,他又不是猴子,哪里能蹿?
笑着揉了把邵韵诗柔顺的发顶,罗丛柏问道:“你内功练的如何了?”
说起这个内功,还真是叫邵韵诗欣喜,觉得冲着这个,来青岛一趟也算是来对了。
内功是大文的师傅艾师傅的家传内功,专门传给女孩子的,到了艾师傅这一辈,家里没有女孩子。
遂,他见邵韵诗有勇有谋,且爱护弟弟们,又怕这内功失传了,便将它传给了邵韵诗。
如今,邵韵诗也拿艾师傅当师傅待了。
见问,邵韵诗忙道:“学的还行,就是有些地方还没搞懂,又有些不好意思再问艾师傅。”
同罗丛柏不用客气,说完,她直接拿了不会的地方问上了。
罗丛柏耐心听了,细细给她捋了遍,也暗赞这内功心法确实适合女孩子练。
对艾师傅的不藏私,他很感激,毕竟学会了内功心法,不仅能健身,更能自保。
为了督促瞒姑上心练习,罗丛柏解释了一遍,便点头道:“瞒姑,这门功夫看似普通,却极适合女孩子,日后练好了,不仅身体轻盈,也轻易生不了病。”
听了这话,邵韵诗吁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迟疑,问道:“我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