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远山,夕阳西照,有着别样的美,可惜无人欣赏。
甚至,一行人在这美景下被衬的更为狼狈。
邵韵诗被凌珠说话的劲一带,差点摔了,可见凌珠是真乏力了。
罗丛柏正好回头,一眼瞧见,眉心紧锁,好在邵韵诗还稳得住。
凌珠的体能快到极限,不仅扶着她的邵韵诗知道,罗丛柏也知道,可这里不是能停留的地方,所以,他只能视而不见。
看了眼远远的大路,他又回头看了看邵韵诗,见她还好,这才拧眉道:“我们快到大路了,只是还没瞧见大路上有人,怕是马场那边情况不是太好。”
“是呀,算算时间,若是马场那边处置好了,大路上该有返程的人了。”邵韵诗蹙眉道。
凌珠这会子也不累了,提着气道:“那可怎么是好?大文和常大哥还在里面呢。”
“啊?那还真是有问题。哥哥大姐夫和麦家表兄们可千万别有事。”小武个小大人,还真听到了点内容。
三个大人好笑地看了眼小武,倒也不真拿他当不知事的小孩看了。
罗丛柏摸了摸小舅子的头,直接道:“放心,你大姐夫厉害的很,不会叫大家有事的。”
他这话变相地安抚了下凌珠。
罗丛柏的个人魅力,早就收复了家中的小舅子大姨子们了。
他一说,众人皆松了口气。
见大家面上露了丝放松,罗丛柏想了想,道:“这里距大路极近,且还有处隐蔽的树丛。这样,你们仨待在这里,我去那边看看。”
到底不忍,罗丛柏还是叫大家歇一歇。
邵韵诗见罗丛柏不放心地看向自己,忙道:“这里有我,你放心去吧。”
小武也拍了胸脯,“姐夫放心,我是男子汉,能护着姐姐们。”
这孩子就是这么惹人疼,一路艰难地走到这,半句辛苦不露,还体贴地拉着凌珠。
罗丛柏感叹地拍了下小武的肩,赞许道:“好,姐夫就将你姐姐们交给你了。”
时间不等人,他话一完,便抬脚准备走人了。
不过,边走他还边不放心地四下看了看,见近处确实没什么情况,这才安心几分。
邵韵诗知道他担心什么,忙道:“你安心去吧,这里距离大路也不是太远,万一有个什么,我会示警的。”
说完,她指了指胸口的玉哨子。
罗丛柏一见她的动作,就知道玉哨子正挂在她胸口,心一热,点头道:“好,万一有事,你记得提前吹,这里到马场处,且有段距离呢。”
玉哨子特别的很,近处听来声音不大,可远处却也能听到,故而罗丛柏还是很放心的。
邵韵诗听了这话,眉头一挑,知道他这是不仅要去大路上打探,还打算去马场外围,也不拦着,点了点头。
商定了示警的方法,罗丛柏便快速地往前掠去。
凌珠听了一会也知道了,心提的高高的,只恨自己没用。
罗丛柏一走,她忙道:“瞒姑妹妹,不会真有什么事吧?”
邵韵诗知道凌珠虽也受了不少的苦,可到底在内宅,没见过真阵仗,忙安抚道:“别担心,姐夫多精明,不会有事的。再说了,大文跟着呢。”
对大文这个懂事又贴心的弟弟,凌珠还是很放心的,吁了口气,“但愿别出什么事。”
说完,她又皱眉道:“麦家表弟们也不知如何了?”
这话可不是凌珠担心人家,而是怕麦家人拖累了自家人。
邵韵诗自然也有此担心,摇头道:“但愿没事吧。”
走掉的罗丛柏担心着被留下的女人孩子,直接运上了轻功,只一会便赶到了马场附近。
马场大门处,如今守着的全是日本人。
日本人和中国人是有天然区别的。
罗丛柏皱眉看了眼,就知道了。他心头一提,便转到了马场的一处角门,这里倒是没有日本人,可也有人守着。
罗丛柏知道不能直接上去问,便隐了身形,细心听起了壁角。
还真别说,这两个守门的真就说了许多了不得的内幕。
听了这些,罗丛柏果断地潜走了。
自然,在走之前,他还是仗着身手了得,进了马场,找起了常山春和大文。
正巧,常山春带着大文,正打算寻处不起眼的地方爬墙出去,不妨撞上了来找他的罗丛柏。
连襟俩个一碰头,都来不及感慨,便直接互换起了消息。
常山春先将麦清平的事说了说,便将自己的猜测道来,“这家马场很可能是日本人开的,即使不是,那也同日本人有牵连。”
罗丛柏来不及感慨麦清平的事,先赞许地看了眼常山春,“嗯,这家马场的幕后老板是金老板。”
这消息还是刚才听壁角听来的,不然,他今天是不会带着大家来这里消遣的。
“呀,还真是。”常山春拧眉了,他可是十分了解金老板的为人,知道这事怕是不简单。
罗丛柏自然也知道常山春和金老板之间的纠葛,也不过问,只道:“这里头的牵扯这么多,只能是想法子叫大门处乱起来,才能不叫人发现瞒姑她们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