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需官,不管是哪朝哪代,都是个肥得流油的差事。
再是清廉的人,处在这个位置,那油水也是有的。
常山春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是这个官。当陆家知道的时候,大家都吃了一惊。
不过,邵韵诗说常山春是财主,并没往军需官想,只是开玩笑罢了。到底,常山春的薪水也是不老少的。
凌珠也没多想,只没好气地给了邵韵诗一眼,解释道:“我和常大哥将常家的财产都重新整理过了,该存的继续存着,该拿出来用的,便拿了出来,这次回武汉,常大哥要在那边买房子。”
说起这个,凌珠小脸一红,常大哥说,那是婚房。
“置产了?难道常姐夫要常驻武汉?”邵韵诗没多想,只皱眉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去的话,不能住到他的宿舍里,所以,就想着自己买处房子。”凌珠红着脸道。
邵韵诗听的说他们要在武汉买房子,倒也觉得妥当,便道:“这事要不要我请小姑姑帮忙?”
凌珠忙道:“不用,常大哥在武汉还是有几个朋友的,他办事我还是放心的,就不用再劳烦小姑姑了。”
邵韵诗想想也是,便点头道:“你刚才说有事要谈,什么事?”
凌珠端起石桌上的茶,喝了口,道:“我刚才听说了曹家母女的事。”
原来是来抒发的,邵韵诗出了口气,神色松弛地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悠闲地道:“金夫人既知道了曹家母女的事,就定不会叫她们好过,可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凌珠嗔怪地瞥了眼靠着椅背的某人,“你就不能笨点。”
说完,她自己又觉得好笑,不由的摇头道:“曹芸被打断了腿,马素仙倒是安好。”
“嗯?怎么反过来了,不是该打马素仙被打吗?”邵韵诗奇怪道。
凌珠有些遗憾,又有些不齿地道:“听说马素仙有了。”
“啊,有,有了?”邵韵诗有些不雅地比划了下肚子。
瞧着她吃惊的模样,凌珠发笑地点头,“就是这个。”
“准吗?”说完,邵韵诗又有些皱眉,“确定是,是金老板的?”
这话实在是不适合大姑娘们说,可谁叫凌珠受害颇深呢。
遂,凌珠忍着脸红,点头道:“曹家母女本来是想拿那肚子,作害麦大公子的,可惜,出了突发事故,这事便提前暴了出来。”
这?邵韵诗就算是再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也是知道,这等事哪里说的清,不由的道:“难道说,也有可能是麦大公子的?”
说完,她觉得脸红的不行,忙改口道:“算了,不管出了什么差错,与我们无干。”
凌珠也觉得这话题不太好,便直接不提,索性说起了圣大胡子要走的事。
邵韵诗和凌珠商议着给圣大胡子送礼,前头已经合在一处的男人们,却说着她们不好意思再说的话题。
也如邵韵诗院子一样,男人们都坐在客院的花藤下。
微风略过,带起一阵花海,煞是美丽。
常山春抿了口茶,对罗丛柏道:“丛柏,外头的情形怕是不妙,你们若是能早点走,还是早点走吧。”
这话,罗丛柏听了面露沉思,他知道因为马场的事,青岛有些风声鹤唳。
常山春是军人,知道很多旁人不知道的。
他见罗丛柏听进去了,又道:“若是不方便,就和我们一道走,我有个朋友包了艘船,可以载你们到扬州。”
罗丛柏奇怪道:“你们这么快就走了?”
常山春知道罗丛柏这么问的意思。
他放下茶盏,看了眼一脸不舍的大文,道:“刚才大文得来的消息,足够我们放心了。”
大文今天去麦家探病,正好知道了曹芸母女所图,便赶回来报信了。
罗丛柏看了眼常山春,“就算如此,也不用这么急。”
常山春笑了笑,“不是我急,是我的假期不长,回了武汉还得安排房舍和凌珠入学问题,还是早点走的好。”
大文是真舍不得姐姐们走,忙道:“曹家的事怕是还有后续,大姐夫留下看看,说不得还能有所收获呢。”
这话不得了了,常山春和罗丛柏对视了眼,彼此眼里都是对大文的激赏。
大文显然没留神,又对罗丛柏道:“清平表哥刚醒,说不得还得麻烦姐姐,你们再待几天好了。”
大文虽小,可说话很有力度。
他这样,叫俩姐夫不得不重视,也很感动。
怕伤了小舅子的心,常山春首先道:“好,我看看安排的行程,若是能延一两日,我就再等等。”
罗丛柏拍了把大文,也对他道:“行了,别急了。咱们也不是明儿就走,你赶紧去艾师傅那,你今儿的早课还没做呢。”
有些话不适合小孩子听,罗丛柏直接打发小舅子了。
“艾师傅今儿给我放假了。”大文忙道。
罗丛柏笑了笑,“没事,你艾师傅还在家,圣大哥也在那,你不是喜欢同他比划吗,快去吧。”
一听圣云龙在,大文眼眸一亮。
圣大胡子虽没什么正经的功夫套路,可他在部队练习的那些格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