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任务重,客房里的气氛再好,师兄弟俩个再是不舍,也留不住人。
罗丛柏正打算退出客房,不妨,张福子端了吃食来了。
罗丛柏不放心师弟,就又留了下来。
直到田晨老实用了吃食,罗丛柏又服侍着他漱了口,这才去书房办公。
邵韵诗一直待在书房里看书做针线,见他回来了,忙问道:“师弟用的可好?”
罗丛柏笑了道:“他这么大个人还当真不如小川了,吃的香着呢。对了,家里可有信纸?”
信纸?邵韵诗疑惑地道:“有,你要哪种?”
信纸还哪种?罗丛柏直接摇头道:“只要是信纸就好。”
这可不行,邵韵诗忙道:“你看,写普通的信也得分给什么人,你若是写给交好的朋友,那就用洒金纸,你若是写给父母,那就用正式的香薰纸,你若是……”
“停,停,我这听的一个头两个大了,我要写行动报告,你看用什么妥当?”罗丛柏被邵韵诗的讲究弄晕了。
行动报告?邵韵诗眼眸一亮,问道:“你们要开始行动了,这么说,事情很顺利?”说完,她又嘟着嘴道:“那你不是就要走了吗。”
瞧着媳妇黯淡了些的眼眸,罗丛柏心头一痛,瞒姑跟着他,日后这样聚少离多的时候还多着呢。
愧疚心疼自然是有的,可罗丛柏还是想要她坚强,不然,以后如何过没自己在她身边的日子?
可到底是自己的心上人,他还是不忍她担心,到底透露了些消息,“柯大姐他们忙了些时候,叛徒差不多肃清了,即使还有个别的漏网之鱼,也都不在要紧的岗位,知道的东西也不多,所以,组织上同意我们赶紧行动。”
“落网之鱼不肃清就行动,太过冒险。往往有时候,小人物能坏大事。”邵韵诗不是黏糊的人,说这话,不是为了多留男人几天,而是真担心。
道理,罗丛柏也懂,组织上也明白,可江西情况紧急,急等专家到位,能怎么办?只能是冒险了。
罗丛柏不能叫小女人担心,只摆了摆手,道:“你安心,配合行动的人已经选好了,都是甄别过的同志。”
邵韵诗听的这话,知道再说无益,遗憾地一叹。
想想病毒的事,她忙又问道:“铁拳的事,你们组织知道了吗?”
说起这话,罗丛柏正有事要说,忙道:“嗯,知道了。对了,铁拳的身份知道的人很有限,不会有人借着他追查到这里。”
邵韵诗无所谓地道:“我又不怕。”
罗丛柏无奈地轻拍了她一下,“谨慎些是必要的。对了,这次他可真是立了大功。”
“嗯?是报告叛徒的事?”邵韵诗凝眉道。
罗丛柏笑了道:“对,就是这事,若不是铁拳察觉有问题,组织上的损失将不可估量。”
邵韵诗迟疑了下,问道:“难道那叛徒还是个了不得的人?”
这是组织内部的事,说多了不好。
罗丛柏含糊道:“主要是这人策反了一些内部同志。”
呀!邵韵诗不敢深问了,万一木头露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出来,与谁都不好。
邵韵诗不敢深问人家组织内部的事,只得转了话头,说起了病毒的事。
罗丛柏更不愿意再说犯忌讳的话,忙接了话茬,“铁拳和田晨的伤,组织上已经派人具体调查了,你的方子也得准备起来了。”
“我已经开始研究了,也大致有了进展,不过,能不能尽快有个结果,可说不准。”邵韵诗在制药上可不马虎。
要知道,治疗眼前的病患和大面积防治可是俩个概念。
罗丛柏知道瞒姑的本事,这么说定有这么说的缘故,便道:“按你的步骤来就行,来得及,我带去江西,来不及,就留给上海的同志们。”
对别人立不立功,邵韵诗没怎么在意,只是有些遗憾,自己辛苦研究出来的方子有可能交不到自家男人的手里。
若是如此,她是真不怎么开心了。
这般一想,她边开抽屉拿出罗丛柏合用的信纸,边道:“方子其实我早就写好了,具体用什么药材,我也写了些能替代的普通药材,只是药效可能要减点,……”
“啊?!你说什么?药方你已经研究出来了?那你怎么说还得看结果?”罗丛柏激动的有些无措了。
邵韵诗是个严谨的性子,什么事不做到尽善尽美,她是不会提前弄的。如今这般,还是因为要替某人揽功,她可没什么无私伟大的情操。
她瞥了眼一脸兴奋的某人,啐道:“先别激动,还是刚才那句话,结果如何还得再看看。”
“是不是药材的问题?”罗丛柏皱眉道。
邵韵诗摇头,“不是,替代药材,只要用药剂量大些,也就不存在差别了。”
这就叫人糊涂了,罗丛柏不明所以地看了过去。
邵韵诗不掩藏自己的私心,斜睨了眼男人,“我想叫你带着方子走,所以,后续的临床不能跟进,用药量就无法增减。”
瞒姑办事,罗丛柏从来都是放心的。他实在没想到,媳妇为了自己能打破这么多年的做事习惯。
暗叹了声,他搂着人道:“方子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