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表兄弟俩个面色皆不好。
元宝森更是一副深思苦恼的模样。
柳宝对表哥的某些解释表示明白,可也有不明白的。
只见,他有些傻眼地道:“表哥,难道这些年,邵家并不完全无辜?那这就有些可怕了。”
这话就有些涉及到元家主的污蔑了,听了多少叫人有些尴尬。
不过,元宝森只微皱了皱眉,便道:“难说,不过,就我看,邵老爷子有九成不知道财宝的下落,不然,……”
元宝森的未尽之言,叫书房里的气氛为之一冷。
柳宝深吸了口气,“那邵老爷子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呀?”
就柳宝想来,若是他有财宝的下落,肯定早就据为己有,发展势力了,哪里还如邵家这般低调,凭人欺负。
元宝森自然也有此想。
听了表弟的话,他扯了扯唇角,“想来是真不知道,不然,他早在被康家坑的时候,就想法子献给政府了,……”
柳宝连忙摇头,“不会吧,有钱干嘛捐出去?”
元宝森没理他,只又道:“有钱,邵老爷子也可以给他女婿,要知道江哲凯可不是个无名小辈。”
柳宝听了觉得这个论断有理,“那就是不知道?”
没成想,说了这么多的推论,元宝森却又摇头,“可邵老爷子这人有些淡泊名利,颇有些与众不同呢。”
“嗯?这又是什么话?算了,算了,我这脑袋都乱了,表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柳宝被被他表哥说的混乱不已,直接放弃追问了。
元宝森斜了眼表弟,无奈摇头,“你就是不喜动脑子,……”
柳宝见表哥又要说教自己,忙起身道:“表哥,我去看看安排谁跟着邵小姐。”
见他要走,元宝森歇了教训的心思,喊了声,“你多留意些钮家和康三少那,我怕对方豁出去对邵小姐使些阴损手段。”
柳宝阴了张脸,“呸,都是些不是玩意的东西。”
“总之,在邵小姐离扬之前,半点马虎都不能有。”元宝森道。
“这个当然。若是出了差错,咱们的事可就悬了。”柳宝如今对邵韵诗的事,是十二分的上心。
被众人提防的康三少,此刻也正发着火。
他昨儿就不在家,以为必成的事,待到手下报过来时,再想别法,已然是迟了。
看着梗着脖子捂着纱巾,同自己对视的钮大姑娘,康三少无比的烦躁。
只见,他铁青着个脸,在屋里踱来踱去地道:“你说你,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害的我在廖泰永那丢尽了颜面,你,你……”
自打知道钮大姑娘因为几件古董,就放弃了早前的计划,康三少直接觉得丢脸丢份。
钮大姑娘此刻也是烦躁不已,虽说得了好东西,可身上脸上都起了红疙瘩,要不是还要应付眼前的男人,她早回房抹药去了。
不耐烦的钮大姑娘也是极有脾气的,冷哼了声,道:“这里是扬州,就算是骗了那丫头出去了,又能做什么?要知道那丫头身边可不是没人。”
康三少如今知道了某些隐秘,早就不耐在钮大姑娘身上浪费时间和心情了。
一见她犟嘴,他直接摔了手,道:“管这些做什么,只要我们做了我们改做的,不就行了,而你居然连这点事也办不成,简直蠢不可耐。”
说完,康三少都没再瞧钮大姑娘一眼,便摔了帘子,出门去了。
他这样下面子,气的钮大姑娘在屋里摔了茶碗。
听的屋里哗啦声响,没走远的康三少冷着脸暗哼了两声,直接往自己暂住的客房走去。
屋外候着的丫头小厮,大气不敢出一声地恭送走了康三少。
跟着他的随从就没这么幸运了,提着一口气,胆战心惊地穿行在冷风嗖嗖的回廊间。
一到了客房,康三少的手下来不及感受一下屋内的暖意,便仗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道:“少爷,这下可怎么交代?日本人那里可还催着呢。”
不想,刚还怒火中烧的康三少,此刻已然翘起了二郎腿,躺在摇椅上,一上一下地舒服了起来。
手下瞄见摇椅晃动,没敢抬头看主子的脸,心也跟着椅子一上一下地没着没落起来。
康三少见手下鹌鹑似得缩着,有些不喜,暗哼了声,无所谓地道:“急什么,日本人没拿出点实在好处前,就得干晾着他们。”
对日本人,因为利益问题,康三少还是有些意见的。
手下听了自家少爷如此论调,心头一缩,眼眸一闪,连连点头道:“可不是,咱们帮了他们这么多忙,如今连许诺的那批军火的一成半分子都舍不得,就得干晾着。”
康三少叹道:“若是早知道邵家根本就没什么密库图册,我何苦答应日本人什么,如今弄不好还得吃挂落。”
手下皱眉道:“可不是,日本人性子可不好,咱们在东北还有批货,若是这头帮着没办好,那货可就难说了。”
这倒是大事。
康三少坐正了身体,烦心地拧眉道:“也不知道廖泰永那小子执着个没长成的小姑娘干嘛?”
这话手下不好接。
康三少也没指望手下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