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站副站长吴剑光的办公室里,电话铃声响起,吴剑光拿起电话,没听几句,脸上就露出欣喜之色。
他放下电话,就把秘书喊了进来。
副站长以上的长官是可以配秘书的,他的这位秘书姓陈,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但是少了特务那股狠厉的劲头。
吴剑光吩咐秘书道:“马上通知行动组
“是!”陈秘书赶紧领命而去。
吴剑光满意地点点头,他之所以挑选陈秘书留在自己的身边,就是看中了此人听话,对于他的吩咐从来不问为什么。
不多时,
“抓人!”
“抓人?”王利听了之后顿时一怔,他并没有听方如今跟他透露过有案子要抓人,实际上随着方如今执掌行动组之后,
尽管方如今目前看上去对三个行动队都是一视同仁,但王利心中的芥蒂是无法消除的。
“是一件军火案子!目标是何文考。这可是大案子,叮嘱好你的手下,都打起精神来,别出了差错。”
吴剑光有些兴奋,站长一早就去了南京汇报工作,方如今不在站里,而他又恰恰得到了线报,天时地利人和,都被他占了,这等功劳不要,岂不是跟傻瓜无异?
除了功劳,还能落下不少的油水,要说贩卖军火都是暴利,家当不会少了。
“何文考?”
王利听了之后顿时眼前一亮,这个何文考是本地最大的军火贩子之一,倒卖各种军火,在黑白两道颇有些名号。
可这个人名头虽然不小,但手段高明又十分的狡猾,将军政双方的关系都打点的极好,临城站虽然有他倒卖军火发国难财的证据,但一直碍于上面有人打招呼,并未动他。
“副站长,这个何文考的背景……”
“这个我自然考虑过。”吴剑光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何文考背靠着大树不假,但那都是过去时了,就在上周他的靠山倒台了,人关进了南京的大牢里,这辈子怕是难再出来了。”
王利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之前,他就按照吴剑光的指示,暗中收集何文考的证据。
“可是,我们组长那边……”
吴剑光砰地一拍桌子:“王利,你还记不记得当时谁提拔的你?怎么,我离开了行动组之后,指挥不动你了是不是?”
王利连连摇头:“副站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您的栽培之恩,我是没齿难忘。只是怕方组长问起来,不好解释。”
吴剑光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那边我会打招呼的。这个何文考非常的重要,临城调查室那边出的汽车爆炸案子,你也要一并考虑起来,说不定就跟这个何文考有关系。”
吴剑光表面上虽然将工作中心转移向站里的日常事务、总务等方面,但他深知要想在情报部门立足,还得抓情报。
是以,彭浩良的事情一出,他就暗中派人密切关注。
汽车爆炸案现场留下的线索非常少,又是背着临城调查室和临城站案中调查,吴剑光能调动的资源和人力十分有限,但他还是决定把突破口放在炸药的来源上。
炸药的走私贩卖和一般的枪支又有所不同,管控的更加严格,相对而言,搞到炸药的渠道要更少一些,只要顺着这条线,找到暗杀彭浩良的凶手还是很有可能的。
于是,吴剑光交待自己的眼线将调查的重点放在了炸药上,临城站在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的条件,特别是对军方的仓库,临城站的人员调查起来非常的方便。而且,即便是民间的黑市交易,也难不住吴剑光。
目前的结果是,军方仓库的炸药都没什么问题。他便把调查目标集中到了黑市上的这些军火贩子们身上,而要说谁最有能力搞到炸药,除了老胡之外,就是何文考了。
这些天,吴剑光费了不少的周折,也了不少的钱财,才高价买通了一个知情人,今天终于找到了何文考的下落。
这次行动,也是巧了,站里说了算的几个人都不在,他便可以以临机处置为由直接带队抓人。
此时,
吴剑光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配枪,将子弹上膛,这才和王利一同下楼上车,带着抓捕人员扬长而去。
他们刚刚驶出大门,
“喂,我找组长!”
片刻的等待之后,陈超纪道:“站长,我是超纪,一分钟前,副站长带着王利和二十余名
陈超纪挂上电话,立即叫来了一名行动队员:“你去
陈超纪吩咐完,则是快步下楼钻进了一辆轿车中,发动车辆开出了大院。
另一边,抓捕的车队摁着喇叭一路疾驰向西而去,惹得路人一阵侧目,还有些胆子大些的破口大骂。
吴剑光坐在宽敞舒适的轿车后座,双眼紧闭,正在养神。
情报显示,何文考的住处在临城的西郊,那个地方鱼龙混杂,最适合人员藏匿,如果不是事先锁定了他的住处,怕是一个月的时间也难以排查出来。
窗外远处就是连绵不绝的绿色山丘和稀疏的村落。
突然,车身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吴剑光猛地睁开眼睛,锐利的目光直刺向前方。
他瞥了一眼窗外,发现车轮刚刚压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