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威逼下就轻易地屈服。
“天地良心,我与绑匪绝无瓜葛。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冒险拦截你们的军车?”这个理由确实充分,毕竟没有人会愚蠢到自投罗网。
然而,吕副官并未因此被打动。他冷冷地注视着松本浩二,眼神中透露出怀疑与警惕:“袁老弟,你的话或许有些道理,但这并不能完全洗清你的嫌疑。”
他心中暗想,万一这是绑匪之间的内讧呢?
吕副官不再听松本浩二的解释,让他把经过以文字的形式写下来之后,便关入了一间会议室,门口有两名持枪的士兵站岗。
松本浩二本以为自己会被当作警备司令部的贵客,何曾想到会如此被冷落,目前的情形跟被关禁闭无异,当真是失算。
他在会议室里走来走去,心中焦躁不安,忽然听到门口一阵轰响。
松本浩二急急去扒窗户观看,一辆军用吉普车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人,个子挺高,一身军装,佩戴着中校肩章,腰间别着手枪,更重要的是那张脸上有一道疤。
松本浩二认出了这个人,不禁愕然。
他深知自己的处境已经变得愈发凶险。
疤脸中校刚一下车,吕副官便出门迎了上去,两人在交谈着什么,从表情和动作来看,两人非常熟稔。
松本浩二暗叫不好,从正门出去是不可能的,两名站岗的士兵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瞅了一眼窗户,朝着西面的一扇是开着的。
西边是个停车场,并没有人,只有一辆着车的轿车,司机大概是去取东西了。
他立即到了西窗前,翻窗出去。
这时,疤脸中校在吕副官的陪同下走入会议室。
里面空无一人。
吕副官瞠目:“这……”
疤脸中校一眼发现了开着的西窗,疾步走过去,向窗外看去,正好看到松本浩二朝着停车场的方向狂奔。
松本浩二此时快要走到了打着火的轿车前,正好也往回看。
一时间,四目相对。
松本浩二疾步快逃,疤脸少校认出了松本浩二,当即指着松本浩二的背影命令道大喝一声:“就是他,抓住他!”
吕副官还没有反应过来,疤脸少校就翻了出去。
松本浩二来不及多想,心中一紧加速向轿车跑去,幸运的是司机并未锁车,他迅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踩离合挂挡踩油门猛打方向盘,黑色轿车发出一阵怪叫,轮胎冒出一股青烟,如脱缰野马一般从院子冲了出去。
士兵们并没有开枪,疤脸少校和吕副官急忙上车追击,松本浩二看着后视镜里紧追不舍的汽车,用力地踩下了油门。
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在街道上疾驰,喇叭声不断。
其余的车辆和行人还以为是军车有紧急军务,赶紧让出道路,反倒方便了松本浩二逃命。
松本浩二驾驶的轿车是一辆别克,车况很好,车辆应该不超过两年,比之前偷来的那辆达特桑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很快速度就上来了,但是后面的追兵始终紧咬着不放。
忽然,前方遇到了一队出殡的队伍,敲敲打打、哭哭啼啼,将街道堵得死死的。
眼看着是没法通过了,松本浩二一咬牙,单手猛打方向盘,同时猛然提起手刹,一阵焦糊味飘出,别克轿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甩尾。
之后,他松了手刹,猛轰油门,紧盯着对面的轿车,忽然挂档迎面冲了过去。
疤脸少校当即将手枪伸出车窗,对着松本浩二连开两枪。
一枪落空,一枪击中了前挡玻璃。
但幸运的是并未对松本浩二造成伤害。
松本浩二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撞上了,撞上了……”
副驾驶上的吕副官脸色惨白,发出惊恐的叫声。
疤脸少校赶紧一打方向盘,慌忙让开,两车擦肩而过,将左后视镜都撞掉了。
在疤脸少校急忙调头追击的同时,松本浩二驾驶轿车已经钻进了垂直的一条街道。
满以为就此甩掉了疤脸少校,哪知道没多久后面的轿车又追上来了。
八嘎!遇到麻烦了。
松本浩二见状,几乎将油门踹到了油箱里,轿车在道路上颠簸起伏,松本浩二的身体也差点被抛了起来,好几次都撞到了头顶。
后面的轿车还在紧追不舍,这样下去可不行。
松本浩二索性一打方向盘冲出了路面,朝着远处的铁路开过去,一列长长的运煤货车正在疾驰而来。
他将车开到了与火车垂直的道路上。
白天的阳光明亮而热烈,照射在铁轨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远处的火车疾驰驶来,岔道口的信号灯开始闪烁,红灯、黄灯、绿灯交替亮起。
随着火车的临近,岔道口旁的铃声也急促地响了起来。
铃声清脆悦耳,穿透力极强,在空旷的田野上回荡。
轿车向道口狂奔,松本浩二紧咬牙关,猛踩油门,眼瞅着巨大的火车头越来越近,甚至能感觉到那股磅礴无比的气势。
如果撞上去,别克轿车定然粉身碎骨,自己也是绝对不能幸免!
松本浩二降档加速,别克轿车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