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啊,你要是想说,我便洗耳恭听,要是不想说,我便不追问。” 清澈的眼映着窗外两三点彩光,透出五彩斑斓的颜色,漂亮神秘又坦然。 阮书鹤看得入迷,目光犹如实质一般要过去将那两三点彩攥在手中,他喉结滚动,在少女没发现前收回目光,露出一个笑:“你说得对,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等它以后变得更有趣,我再跟你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俊俏的眉眼攒着几分笑意,但要是仔细一瞧,会看到里面更多是沉甸甸的认真。 越灵耳边听着他的话,不在意的“嗯”了一声,视线落在面前的咖啡杯中,后知后觉抬起头,哭丧着脸道:“今晚该不会睡不着吧?” 她明天还有比赛呢。 阮书鹤一顿,顺着视线看像那黑褐色的杯中液体,怪恼自己准备不当,竟然在这时候出了差乱,应该点杯牛奶的。 “喝了多少?” “一口。” 说话的时候,越灵举起手,白嫩的拇指和食指轻轻张开,比划出一个小小的尺寸。 她就喝了一口,相较于咖啡这种对她来说比较新奇的饮品,作为实实在在的古代人自然是茶更合乎她的心意。 这杯咖啡就算加了许多糖,也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苦味,并不得她喜欢,所以一口已经是极限了。 “一口,应该没事,现在还有些时间,不如去逛逛,也算是消消精力,到时候回去能睡个好觉?” 越灵低头看了一下身上,宴会结束,在车上她就穿起了大衣,礼服在里面裹得严实,不用特地上去换衣了。 她干脆道:“行,走吧!” 明天是圣诞,街头街尾的店门口都放着圣诞树,大大的红帽子,或者是造型喜庆的圣诞老人,早早的将节日的氛围烘托出来,许多小孩凑过去,一阵嘻嘻囔囔。 越灵对这些颇为好奇,看得很认真,等回到酒店,已经快十一点。 电梯门前,数字跳动。 越灵看了一眼,转头问:“你住在哪里?我给你叫车?” 阮书鹤:“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算远,有人送的,不用担心,你先上去。” 电梯门开,越灵挥了挥手。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啊,拜拜。” 越灵不拖沓,她在外面待的时间有点久,妈妈都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还是快些上去安抚她。 阮书鹤看着电梯门合上,笑颜渐渐落下,嘴角沉平,站了一会儿,便抬步离开。 车停在门口,上去。 本该在老宅的顾砺锋此时就坐在车后座。 “你爷爷对你很满意,打算为你举办宴会,也算是认回你了,到时候把你学籍转到北市这边,申城一中确实很不错,但到底比不过北市,我知道你的成绩一直不错,你要是想去国外学也可以给你安排……” 顾砺锋是真的高兴,人到中年居然还能捡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谁能有这运气啊。 他的喜悦肉眼可见,然而没高兴多久,就被阮书鹤接下来一句话给扫了兴。 “宴会可以,不来北市上学,你就死心吧。” “……你说什么吗?” 顾砺锋嘴皮子抖了一下,强调:“你爷爷很喜欢你,这时候,你应该在他身边,老人家的身体本就不好,你不要气他。” “他身体不好是我气的?我没那么大本事,这是你不同意就算了,可以停车,我现在下去。” 看着这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顾砺锋狠狠咬了咬后槽牙。 “我是你爸,我不会害你,你就不能听我一次?” 仔细想想这个儿子除了学习和模样拿得出手之外,真是每时每刻都在气他。 阮书鹤并不反驳这句话,只扯了扯嘴角,散漫道:“是,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一个见面不过五次的父亲,。” “……” 顾砺锋重重地喘了一下,捂住心脏。 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他语重心长道:“以前是我欠你的,现在我只想弥补。” 渣男总是后来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当然这句话不适用于顾砺锋,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错误,对方只有在需要用他的地方才会而好话说尽。 他干净的唇角彻底抿紧,没有了方才闲适无所谓的姿态:“其实你最该弥补的是我妈,毕竟她被你骗了二十年,最后死在找你的路上,我倒是无所谓,老人有一口吃的就不会少了我的份,所以不用说什么欠我之类的话,你找到我这段时间,有去她墓前送一束花吗?” 这番话说得顾砺锋不知该回什么,所有虚情假意都堵在喉咙里。 他年轻时候风流成性,睡过的女人不知多少,阮书鹤他妈的名字他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但是模样还算印象深刻,一个学古典舞的女生,长得很漂亮。 他不是每个人都招惹,在一起前他就跟对方说了,随时会分开,他本来就不去什么安分的人。唯一没有说明的是,他有未婚妻,虽然那未婚妻不是他喜欢的,但是家里的长辈喜欢,他们一般都各玩各的…… 谁能知道,那女人是疯子,竟然偷偷怀孕,他都说过,大家就是玩玩而已。 当时他和廖灵订婚一年,有时候也会上床,廖灵当时也怀了,老爷子催他回去结婚。他把钱给了疯女人,让那她把孩子做了,为了让她死心,他还编了一个绝症快要死的借口。 那笔钱足够她生活个二三十年,谁知道她阳奉阴违,不仅生下了孩子,还把孩子养成这样,穷养! 被偷偷生下来的孩子,也就是阮书鹤,是他前段时间应酬,在席上认出了二十年前疯女人所在的舞团成员,对方说起了疯女人的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