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 “就这些人了吗?就不能搞点有实力的演员吗?” 他的表情和语言都带着唯我独尊。 龚紫感觉朝他翻白眼都是浪费眼力,过去的三天里,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乔雨辰眯着眼睛酝酿,自从他负责策划以来都没出过什么岔子,分得轻重缓急。 可是!现在角色演员迟迟定不下来不说,还这么闹腾。 早就听说这个李导。 李岱是圈子里出名的嗲钻苛刻。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下一步的广告推广也会受到牵制,想到这。 乔雨辰不想再对他客气,直接说:“李导,这些演员都是一线演员,个个都自带流量,难道你认为流量是摆设吗?这样选下去,后面的工作怎么往下走。” 话音刚落。 李岱哈哈冷笑。 “不满意我的做事风格,你们大可以去请别人呀。” 他说话,这幅嘴脸不屑一顾感觉自己很了不起。 没有人在说话。 ------ 寂静中突然。 坐在会议桌边的最边上,娇小的龚紫狠狠的把花名册“啪!”的一下拍在会议桌上。 闻声怔住。 会议室里,齐刷刷的看过去—— 李岱斜着眼睛瞪着龚紫,那眼神是在表达,你哪位啊? 龚紫横出一个冷厉的眼神送给他。 真以为股东的钱是能耍的吗。 “李导,我的所有文创案都不适合你,合作到此为止。” 她温柔的声音平和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李岱质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龚紫少有的冷脸,略瞪大眼睛,盯着李岱。 “我想----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 像是屁股被烫了李岱噌的一下站起来,支棱着胸膛呵斥道: “你是谁啊,敢这样跟我讲话,要不是柯总三顾茅庐请我,就这个破剧本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去把柯总叫来,把话给我讲清楚。” 龚紫说话简洁明了。 “乔雨辰马上联系树杨,安排签约。” 听得----- 李岱头顶冒烟指着龚紫:“你是哪冒出来的,你搞搞清楚!” 转身,忼趟一脚,李岱把挡道的椅子踹到了一边。 回头冲着龚紫:“你给我等着!”喘着粗气自顾一人的出了会议室。 ------ 瞧着那个嚣张的背影消失,所有人肆意着拨云见日的感觉。 ######## 时间也慢慢地移近了正午。 蔡家来哀吊的客人渐少。 大门口以及灵堂前两班鼓乐手现在是“换班”似的吹打着。 有时两班都不作声,人们便感到那忽然从耳边抽去了什么似的,异样的清寂。 那时候,“洛科集团”,“迅杰通讯”,“鸿伟实业”,一切这些实力派的企业大名显得格外响亮。 募地大家的嘴巴都闭住了,似乎这些赤裸裸的利益的纵谈在这猛然“清寂”的场合,有点不好意思。 乔路平的下意识的伸出手,和每一位企业代表都要握把手。 然后再向座中的人们瞥一眼,似乎要表达他处于某种地位的意思。 于是大家对这位蔡家的小舅子也会意似的窃窃私语,挽回了寂静的僵局。 “奥新的股票跌了呀,你们还有多少没出,谣言太多,市场人气看低,估计还要跌哪。” 说起这些远比来哀吊更重要。 这年头儿,凡是手里有点资金的,谁不想在股市里翻几倍。 “瞧瞧今天来的这些巨头,也说不定会涨停呢。” “也没准是故意作秀,跌停板了也是有可能的。” 有人站了起来,酒足饭饱后朝通道游廊涌去,不在一桌吃饭的熟人又凑在一起议论,掌舵【奥新集团】的大权会落在谁手里。 此时哄集在用餐厅里的人们也渐渐走散,只剩下几位,——和股票涨跌没有多大关系的企业家和一些政治人物,在那里喝着茶水饮料,谈许多话。 可是他们谈话题材现在却从军事政治移到了娱乐——赌球,跑马场,歌手,影视明星;现在,聊得很自由。 午后,满天乌云,闷热异常。 已是两点钟,国民殡仪馆还没把孟一诚指定要的,那种棺盖上装着厚玻璃可以看见蔡林天遗容的棺材。 先前送来的乔丽潘定的那口棺材,到底被孟一诚的联合势力反对掉了。 入殓的时间不得不改迟一个小时。 电话和专差,不断的向国民殡仪馆送去,流星似的催促着。 蔡家的上下人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专等着那口棺材来,就可以把这一天的大事了结。 吊丧的宾客也已经散去了许多。 只剩下几位至亲好友,或者是身上没有要紧事的人们,很耐心地等候着送入殓,此时都散在花园里凉快的地方,一簇一簇地随便谈话。 先前最热闹的餐厅前后,现在冷静了。 四五个当差在那里收拾酒瓶和饮料瓶,扫去满地的皮壳烟头。 他们中间时时交换着几句抱怨的话: “太太真性急,老爷子这样一件大事,一天功夫怎么办得了!” “这就是她的脾气呀!——听他们说,早半天,大公子在老爷子书房里大大的生气呢,集团里的那个财务总监卢总险些被吓死!——再说,你们看老爷子的福气真不差,要不是大公子在,这丧事办得还不知道有多丢人呢!” ------ 会客厅,洛科集团的周立波一套提倡国内开采的大演说半途停止了,因为他瞥眼看见桌上烟灰缸旁边的一盒‘WR’古巴雪茄。 周立波突感烟瘾来了,他不自然的“咳”了一下。 “来来来一起抽根雪茄。”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