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起,强势地打断了谢昀的发言,“花谢花开终有时,故人一别难相见。” “我已是一把老骨头,何必再执着这等儿女情长的小事?裴爷实乃多虑。” 唐慕之懒洋洋地托腮,望着眼前人,指尖漫不经心地在脸颊轻敲—— 欲盖弥彰这种障眼法估计也就能迷惑一下不知情的人了,您对容夫人的深情与专横谁人不知,又怎会轻易放弃这条线索? 但其实这话还有另一层深意,影射裴子羡年少气盛,成天只会围绕着这些个情情爱爱地转,欠缺理智,难成大器…… 说实话,他们的谈话看似符合长辈与晚辈之间的礼仪规范,可容华絮的言语间又总是夹杂着敬重与忌惮的矛盾感。 而刚才这一句反驳,想必是真气到了。 思忖间,却见裴子羡薄唇微侧,举手投足间依然流露着宠辱不惊的傲气,“容老教训得是。是晚辈考虑不周,好大喜功。以至于——” “方才那声姑父怕是、也叫早了。” 潜台词,下次他再唤姑父,或许这个位置早就易主,轮不到他了。 两边沉寂,直至被冷冰冰的忙音打破。 女孩略显无奈地摇头失笑,好一招虚心认错的以退为进。口是心非的容华絮不但会被他这腹黑的回答心梗到七窍生烟,而且还会不遗余力地彻查楚胤之事。 暮云山豪华别墅里,容华絮一把将手机扔在桌面,敛神撑着额头,往日代表成熟稳重的皱纹已然刻上了烦扰。 蓦地,他隔着半掩门扉望向那风姿绰约的美妇人,幽幽叹息地试探道:“瑟瑟,我们再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