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以及她身边的人铺好所有的路。 张牙舞爪的狮子哪有不想宣誓主权和领地的?一再隐忍,无非是怕…… 下一瞬,感官敏锐的男人察觉到别墅外的动静,霎时敛去严肃沉思的状态,放荡地吹起一记口哨,“就给我炙热的吻,瞄准我柔软的唇……” 吹完又继续叨叨,“原来这就是百闻难得一见的斩男色!鄙人眼拙,眼拙啊!” 唐慕之从肆意弥漫的缱绻中和男朋友十指相扣,盖住眸中的冷意时,无声喟叹——这人虽然长得还不错,可是他聒噪啊! 正有此感慨时,女孩清亮而狡黠的眸光越过玄关处,不由粲然一笑。 自己没猜错,他果然是陵城司家的人。 …… 司川领着人一路小跑准备汇报时,不经意间一抬头,颜狗的眼睛瞬间被净化了。 救命,她怎么下个楼梯跟下凡一样?那裙摆好像藏着万丈光芒! 如果有可能,她就是他拔掉氧气瓶都要亲吻的女孩……不,女神! 花臂男一时间陷入了无尽的幻想,克制着激动啃住小拳拳时,一道不怒自威且蕴藏警告的吩咐兜头罩下,“站那儿说!” 司珩一脸莫名,长得好看给人看看还不行了!天天藏着掖着的索性戴个面纱去! 纯洁少男第一次开屏,真他妈骚气又矛盾。然而,没想到更狗的来了…… 原本不知在哪儿狂奔的廿七猛然摇着尾巴闯了进来,司珩转身与它对视一眼,刹那间双方似乎都很兴奋。 毕竟,这东西小时候除了看老七的眼色就只听他一个人的指令。 许是司少爷设想着在情侣面前好好显摆一回,完全忽略了它在沙漠的所作所为。 正欲抬脚上前,却不料,前一秒还热情似火的狗居然迈着小碎步转移了方向! 接下来的一分钟里,司珩眼睁睁地看着廿七是如何假装优雅地靠近子羡,结果在他跟前嗅了嗅之后又怂包似的乖乖趴在那女孩脚边的真狗行为…… 这鬼地方没法儿呆了!连不会说话的都势利眼,还搞分辨谁才是大小王那一套! 司川虽然被迫低头,嘴上却止不住地连声嚷着‘卧槽’。等闻到身后人的香水味才突然回想起自己干嘛来了,可说话的样子却还是磨磨唧唧,“老大……” “珩哥,这里有一份您的私人邀请函,还请您过目。”伴随着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一道甜而不腻的女声盖过了司川的哼唧。 陌生的声音来自一位陌生的访客,但这番言辞已然表明她是司珩的手下。 也许是出于同样职位的敏感度,一向不爱管闲事的祝景隐晦地将来人扫视一遍,转瞬便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清纯可人的小家碧玉,眉眼之间隐约夹杂着几分英气。就冲她敢这样干脆地抢过司川的话头,至少自以为本事不小。 可惜,此时她那双故作无辜的大眼睛里竟藏着对司珩的羞怯和爱慕…… 在祝景看来,对自己的主子动情,或是存了不该有的龌龊念头都是大忌! 如今,能在老大的地盘直来直往的女性只有慕小姐一人。这不请自来的非要让司川带她进来找司珩,心思别太重了。 祝景对此反感时,司珩压住眼底的精光,目光轻佻地掠过女人周身,邪冷勾唇。 这世上,能忽视自己这张脸的,估计也就只有吊在老七这棵树上的唐小姐一人。 尽管司珩不喜来人擅自做主出现在这里,却因这诡异的虚荣感没有当场发作。吊儿郎当地接过对方双手呈上来的帖子一看,连番被压一头的心里总算更畅快了。 眼前极具含金量的木质镂空邀请函,竟是停云府送给他个人的。 如果说,横空出世的依斐阁是京城首屈一指的最顶级圈层定制私宴中心;那么,逐渐淡出岁月视野的停云府便是曾经达官贵人宴请重要宾客的国宴级后花园。 老一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它虽被时代‘淘汰’了,却从未真正没落。因为直到现在,每年挤破头皮往里钻的大有人在。 然而,能踏入那道门槛的仍寥寥无几。 因为,它是邀请制的。脱离于钱权,无形中又似乎凌驾于这些俗物之上。 司珩一边欣赏着古色古香甚至嵌了翡翠的内页,一边略感欣慰地点点头,“停云府的邀请函?老七,你嘴上一个劲儿地说着狠话,本质上还是明事理的……” 兄弟难得相聚,终于想起招待他来了。 话音至此,盘踞在男人脑中的所有愉悦却陡地消弥殆尽。他透过观景玻璃掠了眼草坪上的直升机,收回视线时绷着脸厉声呵斥送信人,“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自作聪明的蠢东西,经她胡乱一搅和,这张纸烫手得如同淬了毒,所引起的连环反应可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