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门,程怡星好奇地问:“落落,他们这样是有内情的吧?”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被暴打还不反抗的,再懦弱胆小的人被打成这样,也不该丝毫不怨恨,甚至还帮着施暴者说话。
想到什么,程怡星捂着嘴,小声说:“她不会被pua了吧?”
“pua是什么?”时落并没压低声音。
程怡星忙回头看,门仍旧紧闭,里面的人大概没听到她的话,她小声解释,“大概意思就是通过一系列的手段操控对方的精神,让对方百依百顺,我看那位大嫂就像。”
“不是。”时落却果断否定。
“为啥?”程怡星越想越觉得像。
“按你说的,若她精神被操控,对丈夫百依百顺,她眼里应该有依赖,自卑,她会过度讨好她丈夫,可这些在她眼底都没有,我只看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浓浓的悲哀,绝望任命,跟心如死灰。”
这女人显然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
“那,那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程怡星追问了一句。
“不可说。”这毕竟是他们的家事,没经过允许,她不会跟程怡星细说。
程怡星点点头,知道时落的原则。
两人门时,程怡星顺手将他们家的门关上,她虽有心好帮里面的女人,但是对方不愿,她也无能为力。
正要离开,隔壁门再次打开,门就开了一道缝,刚才那阿姨伸着脑袋往外看,见时落跟程怡星安然无恙的出来,她忙朝两人招手。
“阿姨,怎么了?”
程怡星奇怪地看过去,阿姨忙嘘了一声,示意她们声音小点,而后又跟她们招手。
时落跟程怡星相视一眼,两人往阿姨走去。
阿姨打开门,让她们进来。
程怡星看向时落,要是落落不进,她也不进去。
“你若是好奇,便进去听听。”
来上京之前她会随着师父去许多村庄替人看风水,那些偏僻村落的村民思想落后,甚至愚昧无知,时落见过听过的比这惨烈的事要多得多,她知道处境弱势的这些人若不想自救,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只是程怡星心善,这事若不解决,肯定会时时惦记。
“那咱们进去听听?”程怡星脑中总不停闪过那女人肿的已经睁不开的眼睛,及嘴角脸颊的青紫。
时落点头,先进了门。
等两人进屋,阿姨忙关上门,她请时落跟程怡星坐下,然后就是一阵长吁短叹。
“不瞒你们说,摊上这种邻居,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啊。”阿姨二话不说,直接开始倒苦水,都不用程怡星追问,便竹筒倒豆子似的接着说,“他们两人是两年前搬过来的,那男人长得凶,也暴躁,平时我都不敢开门,要是不小心一起出门了,我都不敢跟他一起坐电梯,他们家的女人脾气倒是好,不过这女人也是苦,白天黑夜的做活,赚的钱都给男人抽烟喝酒赌博了,只要这男人喝酒了,或是赌博熟了,就找他媳妇撒气,那女人身上的伤口我看着都不忍,好几回我劝她报警,她都拒绝了,还说他老公就是心情不好才脾气暴躁,平时对她都挺好的,可是他们住在这里两年了,我就没见过男人对她好的时候,你说这女人还不离婚图啥呢?”
“那男人这么欺负她,她还不反抗,他们之间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程怡星试探着问。
照这阿姨爱听人墙角的性子,恐怕多少也是知道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