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易要接手银海证券的消息传出去,最先坐不住的就是姜夫人,以及,拥护薄琛那一派的人。 这不,明明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早餐,赶往薄家主宅的人却不少。 “让薄易接手银海证券,不明摆着将整个银海都要搭进去?” “薄老,我只是您是爱孙心切,想要让薄易在集团历练历练,但经过他手的项目哪里盈利过?林林总总加起来也得有上百亿了,照这样下去,十个薄家也不够他亏的。” “我也是认同三叔公的说法,之前也不是没给过薄易机会,但最后结果怎样,你们也看到了的……” “反正我也不赞同让薄易接手银海证券……” …… …… 刚走到门口。 絮絮叨叨的争论声从门内传来。 风倾雾看了眼薄易愈发冷冽的神色,然后,状似不经意的轻咳了一声。 瞬间。 门内寂静无声。 薄易简单的黑衬衫西装裤,俊美盛极的脸上神色慵懒散漫,手指随意随意的插在裤兜里。 闻言,他偏头,不轻不重的睨了一眼身旁的风倾雾。 “……” “我们先进去吧?” 顶着那道意味不明的目光,风倾雾漂亮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温浅的道。 薄易没说话,看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随后慢慢悠悠的抬步走了进去。 “薄……薄易来了……” “来来来……来坐……” 一看到薄易,神色微滞的薄家众长辈纷纷打起了招呼。 早在听到门外的那声轻咳时,他们还在心底诧异,是谁在薄家这么没规矩。但看到站在薄易身旁的风倾雾,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甚至是,还庆幸辛亏有她的提醒。 薄易一路谁也没看,只是懒懒的往椅子上一靠,自顾的拿起了筷子,好像就真的只是来吃早餐的。 “……” 众人面面相觑。 背后说坏话还被当事人听到。虽然他们说的都是事实,但面对薄易时,心底还是止不住的心虚。 就怕被报复。 “倾倾来了,快过来坐。” 薄老看见风倾雾还站在门口,就立刻热情的招呼她过来。 “爷爷。” 风倾雾谨声道。 随后她看见桌旁的薄家主,薄老太太和姜夫人时,又一一颔首打招呼。 风倾雾刚坐到薄易身旁时,就听见有人开口了。 “我听说,傅家开口要了银海证券30%的股份?” 风倾雾抬眼看过去,是那日跟着薄家主一起回来的三叔公。 姜夫人坐在薄家主身旁,一袭烟蓝色修身旗袍,尽显端庄优雅。 闻言,她眼眸微动,嗓音不急不缓的接了一句。 “薄易伤了傅家的二公子,他们要点赔偿也是应该的。” “傅二公子平日里就纵情声色,那些风流事就不用说了。这次……” 说着,姜夫人看了一眼坐姿端雅的风倾雾,顿了顿才继续开口,“眼睛不知道长哪里去了。” 话音落。 偌大的餐桌上寂静了一瞬。 薄易伤了傅二公子这件事情,他们也有所耳闻。但到底是因为什么,以及傅二公子伤到什么程度,他们打听不到半点风声。 现在看来…… “不管怎么说,30%的股份也不是小数目,我们怎么能够说给就给。” 三叔公脸色极其不悦,“刚刚不是还在说,薄易要接手银海证券。这要是就这么给了傅家30%的股份,这让外界怎么看我们薄家?” “可这……薄易伤了人,我们不给点赔偿也说不过去吧?” 姜夫人舀了一碗鹿茸汤放在薄家主手旁,温声说道,“怕就怕到最后,这整个银海证券,我们都得亏损进去。” 如果薄易接手,可不就是只有亏损的份? 姜夫人微低了低眼,眸底暗光微转。 闻言,随意散漫坐在椅子上的薄易,忽地抬眼看了过去。再淡然不过的目光,却透着几分冷冽。 姜夫人,“……” 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我倒是觉得姜夫人说得没错。” 三叔公坐在自己位置上,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茶,淡声道: “原本就是因为薄易伤了人,傅家才会开口要这30%的股份。要是再让他接手银海证券,不相当于要把整个公司都亏在他手里?” 说这话的时候,三叔公没敢朝薄易那边看上一眼。 “那三叔公和姜夫人的意思是,薄易不应该接手银海证券,不应该插手薄家的任何产业,是吗?” 风倾雾将一碗粥放在薄易面前时,才看向刚刚说话的三叔公,淡淡的反问道。 “我可没这么说!” 有关薄家继承人的事情,他们自己在私底下说说就算了。未定之前,他们哪能摆到明面上来说。 平白无故一顶越权的帽子扣下了,当即三叔公的脸色就更加不好了,“之前也不是没有给过薄易历练的机会。” “我只是觉得,以往经过薄易之手的任何项目和公司,就只有亏损没有盈利的。” “这次再让他接手银海证券,不是明摆着将银海证券砸在他手里?薄家家底是大,但也经不住他这样挥霍的!” “商界上,有盈利就有亏损,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 风倾雾精致如画的眉眼淡然,清越的语调也是波澜不惊: “三叔公在薄氏几十年,各种各样的风风雨雨应该都已经经历过了。没有说哪一种项目就是绝对盈利的,不用承担任何的风险。” “还是说,三叔公从心里的觉得,薄易做任何事都应该是百无一失的。既然这样——” 风倾雾对上三叔公恼怒的眼神,一字一顿的道,“从小到大,薄易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