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有赚到,而且想薅更多的鵸鵌毛! 兰雪声盯着手中那两根刀羽,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飞扬的唇角——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十分想跟着风曦立马出门将这只叛逆鵸鵌连毛带鸟地捉拿归案,顺便再跟山鸡同志商量下倒卖(bushi)鵸鵌毛! 她觉着,依陈应生的能力与人脉,一年卖出去百八十根鵸鵌毛,一根再卖它个五六七八缘的,一定不成问题,到时她再跟着山鸡同志五五分账…… 诶嘿,一个小目标,这不就来了吗! 兰雪声喜滋滋地做着弥天大梦,与风曦等人道过谢后,便似海带一样连扭带飘地溜回了卧室。 三寸来长的小刀羽稍加修剪装饰,就变成了个极漂亮的小吊坠,兰雪声借着制弦那会剩下的几截上等蚕丝并上家里囤着的玉石珠子,没多久便做出来个颇为精致的手机挂绳。 ——她原来是想做个小钥匙扣或装饰项链一类的东西的,但她想起对扶芷这个神经大条的吃瓜选手而言,钥匙扣和项链只怕是既不实用、又容易搞丢,综合对比下,索性干脆搓了个手机挂绳。 ——她不信她能把这玩意也弄丢.jp 兰雪声默默在心头立出个奇怪的fla,遂翻腾着从柜子里找出来只不知几时被她买回家的绒面首饰盒。 浅米白的植绒布面衬得鵸鵌刀羽上的红光愈发夺目秾艳,兰雪声垂眼看着自己包装出来的效果,甚为满意地点了点脑袋。 ——行,这么一摆弄,谅小芷她长了十个脑子,也决计看不出她这毛是白嫖来的。 计划通! 兰雪声静静给自己比出根大拇指,而后收了那首饰盒便抱着手机摆烂刷剧去了。 清闲的日子总是过得格外之快,等她晃悠着从先前那股倦怠里缓过乏来,眼见着便又到星期六了。 ……麻麻,救命,她的时间好像又被小怪物给偷走了QAQ。 看清了日历上日期的兰雪声蒙叨叨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自己只是偷懒多追了几集电视剧,怎么就突然又过了七天。 她明明以为这是才过去两三天的…… 哈!一点都不科学。 兰雪声抬手掩面,少顷又似认命了一般,故作若无其事地抹了把脸——有那功夫纠结这个,她倒不如赶紧滚去看店。 如今全城的中小学已然尽数放了暑假,她那琴行也该忙起来了。 说实话,这破班她是一天都不想上,但没辙,还得去。 得,早死早超生,说来她上回做的那琴弦也干透了,今晚回来她亦该抽空激活一下琴中五志,给曦琴上弦了。 兰雪声换好衣服狠狠吸了把鼻子,饭后抓上那只米白的绒面礼盒,麻溜滚去了琴行。 放假时清晨八点半街上的车辆不多,兰雪声骑着她那辆银灰色的小电驴,不多时便抵至了她的“七两琴行”。 她原以为这个点起床的她定然是全店第一个到的,不想等她真正下了车才霍然发现,扶芷的那两个“孽徒”早早就等候在了琴行门口。 将琵琶桶(装琵琶的那个箱子)小心搁置在门口台阶上的两个小姑娘蹦跶着跳着房子,兰雪声低头细细地瞅了瞅,嚯,十五个格子,比她当年玩的那个多了足足六格。 “呀!兰老师!”扎着单马尾的小丫头亮着眼睛,颠颠跑过来牵住了兰雪声的指头,“兰老师,您可算来了——” “再不来,我们俩都要把自己跳成房子啦!”小姑娘仰着脑袋嬉皮笑脸,晨光映得她面上的那层细密汗珠隐隐发光。 兰雪声垂眸瞄见她额顶挂着汗的绒毛,不由轻轻弯了唇角,她抬起下颌遥遥指了指门口的琵琶桶,复又转头扫了眼那才跑过来的另一位姑娘。 “你们两个今儿怎么来这么早呀?我还以为你俩又要九点过半才能到哩。” “嗨呀,兰老师,您别提了。”小姑娘应声垮了小脸,一张嘴登时噘得能挂上个油瓶,“这不是放假了嘛!” “嘿!刚放假那会,我妈还跟我一口一个‘亲亲宝贝大闺女’的叫着呢,可是您看看,眼下这才几天呀——我们放假还没俩周呢,她转头就开始嫌我在家待着碍了她的眼了。” “大前天嫌我不写作业就知道玩,前天我把作业写了,她又嫌我好吃懒做不知道帮着干活;昨天吃完饭我抢着洗了个碗,她扭头说我碗刷的不够干净……总之我是发现了,每年假期在家待着超过一星期,我就连呼吸都是错的!” “要不怎么都说,这年头,放了假的学生,在家的待遇还不如狗。”小姑娘幽幽怨怨,撇嘴瞄了瞄琵琶桶,“喏,今天我这不是要来上课吗?” “我妈知道后,一大清早就给我塞了一百块钱,然后给我连人带琵琶地打包逐出家门了,临走她还放话说不到下午四点不准跨过门槛,她要在家清静清静。” “——八戒她妈也一样。”小姑娘语调微顿,伸手拉过自己的小闺蜜,后者闻言嘟囔着皱了皱眉:“等会,什么八戒,上周说好了这周轮到我当孙悟空的。” “好吧,大师兄。”“八戒”从善如流,“大师兄她老娘跟我老妈一样。” “甚至她更惨点,我是七点半那会,她到我家找我之后,我才被我妈扔出去的,她一早上七点刚过,才吃完饭就被她娘亲大人驱逐出境了。” “好家伙,七点多就被赶出来了,那的确是够惨的。”兰雪声咂嘴——七点,七点她还在床上抱着空调睡大觉呢! “是的没错,兰老师,我确实就这么惨。”“悟空”怅然叹息,摇头晃脑,兰雪声见状禁不住满怀同情地摸摸她的脑袋:“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