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等着瞧吧。” 无遥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完,不等冀远多问,转身进府了。 “哎......” 冀远还想听她多说几句呢,哪想到她却跑了。 “这个珞琳,真是吊人胃口。” 还好冀远不是那八卦之人,对这个事情也只是好奇了一会儿,便没有再往心里去,每天依然是天不亮便闻鸡起舞。 后来听说太后礼佛回宫了,还特意召见了新月格格,对其赞赏有加,又赏赐了许多东西,并时常把她接进宫里陪侍左右,这日,雁姬也被太后召见了一回,打从宫里回来,整个人便闷闷不乐。 “额娘,你怎么了?” 无遥听到消息,专门过来了一趟,看到雁姬紧绷着脸,一副抑郁的样子,赶紧开口问了起来。 雁姬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无遥猜测着。 “是在宫里,太后给你气受了?” 雁姬又摇了摇头。 无遥见没有猜对,又琢磨着问道。 “是碰到了新月?” 这回,雁姬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无遥一看,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这新月格格,已经成了雁姬的心病了,若是不尽快帮着她走出来,这闷着闷着怕是要抑郁了。 无遥这样想着,温声细语的开解道。 “额娘,新月格格身份贵重,就算是对阿玛有心思,那也只能是空想。” “至于阿玛,你跟他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结发夫妻的情谊,只要你做好自己的本分,闲事莫管,阿玛也不能亏待你。” “关键是额娘你可不能糊涂,这男人的宠爱和一身的荣华富贵,到底哪个更重要,女儿就算不说,你也应该明白。” ...... 无遥耐着性子说了一通,雁姬的脸色从刚开始的紧绷到窘迫,再到平静,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望着无遥,徐徐开口。 “珞琳,你说的这些道理,额娘都懂。” “男人,哪有专情不变心的。” “你阿玛相比于其他男人来说,后院还算干净,没有那些个莺莺燕燕。” “额娘跟你阿玛这么些年,早已习惯了一夫一妻的日子,只是猛然发现他心中有了别人,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罢了。” “若说额娘心中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人选,若是普通家庭的女子倒还罢了。” “可她偏偏是身份尊贵的格格。” “若是格格执意下嫁,这将军府怕是要换主母了。” “额娘倒不怕受委屈,只是担心你们兄妹二人成了笑话。” ...... 雁姬说着说着,不禁自苦起来,她辛辛苦苦操持家务,养育了一双儿女,却没有想到到头来,男人却被别的女人勾走了心神,她纠结过,痛苦过,自伤过,甚至想过要将他们大骂一顿,狠狠折磨来发泄心中的痛苦,但最终,理智终是战胜了冲动,让她将事情全都压进了心底。 相比于歇斯底里的发泄,不如跟女儿说的那般,握紧手中的权势,男人的宠爱,没了便没了,只要她还是这个将军府的女主人,只要她还活着,她的一双儿女,便不容许被人践踏嘲笑。 想通了的雁姬,眼神慢慢坚定起来。 男人,统统滚蛋吧!她只要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