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莽古泰,永远都听不到了。 这场大雨下了三天三夜,新月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努达海,一次都没有来过。 当雨消云散,大地放晴的时候,新月挣扎着走出了营帐,她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双眼无神。 天晴了,陈传雄该回京复命了,他来到新月的身边,开口说道。 “格格,我们该回去了,太后她老人家还等着你呢。” 闻言,新月转头看了过来。 见她没有开口,陈传雄继续说道。 “为了救格格,陆统领断了一臂,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为陆统领医治伤口。” “况且,战事将起,格格留在这里并不妥。” “太后命我等要将格格完好无损的带回去,所以,这里不能留了。” 无遥捉了李赤心,引得李赤心的阵营大乱,这个时候,正是趁着敌营无主将,将其一网打尽的好时机。 陈传雄说完,又交代了一番,转身回去收拾行李去了。 新月站在外面,目光遥遥的落在天边,毫无焦距。 来时一颗心热血沸腾,缠绵悱恻,走时,心如死灰,万念俱灭。 新月走的时候,努达海和雁姬都没有去送行,努达海是无颜面对,雁姬是不想看她。 无遥站在新月面前,递给了她一个荷包。 新月看着那荷包,眼泪唰的一下又落了下来,她从荷包里拿出一枚月牙吊坠,看着那晃动的月牙,她的耳间轻轻的响起了一声呢喃。 “月牙儿。” 新月转头四顾,是谁在喊她?阿玛?额娘?还是努达海? 无遥看着眼前哭的泪人一般的新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叹息声,飘散在风里。 情呀,爱呀,伤心啊,痛苦啊,都远去吧。 新月最后看了一眼这山,这营帐,这人,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无遥看着越跑越远的背影,直至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再也看不见,她一转身,对上冀远红彤彤的眼睛,不由好奇的问道。 “你哭什么?” 冀远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他不敢说,怕被打。 其实,他觉得新月挺可怜的,千里奔赴,一场空,还赔了人,伤了心。 得亏他没说出来,要是他敢说出来,等待他的绝对不仅仅是一顿打。 新月的离开,带走了这片土地最后的平静。 旌旗招摇,呐喊震天。 无遥一身盔甲立于马上,身边,是被绑的严严实实,捆在柱子上的李赤心。 李赤心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不过是像往常一样睡了一个觉,醒来却发现自己被抓了,还被绑在柱子上,这是什么情况啊? “喂,喂,我问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无遥听到喊声,一转头,瞥了一眼李赤心,没理他。 李赤心不认识无遥,见这人不理他,顿时心中来气了。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你好歹吱一声啊。” “你回个话啊。” “你的礼貌呢?” ...... 无遥被他吵烦了,转头丢下一句。 “你傻啊,看不到吗?你被人抓了。” 李赤心一听,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儿。 “我问的是,是谁抓了我?” “是哪儿个龟儿子抓的我?” “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