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直接随阿兄到偃师县去。”
“还没带你逛逛洛阳城啊。而且啊,我现在也不想再费力气摆脱我阿爷了。在长安时我都拼到金吾狱里了,结果成了这样,我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呢。”
一路跋涉,杜五郎也是有些蔫了,说罢,摊开手,道:“抱一下。”
“嗯。
夫妻二人就在屋里子相拥而立了一会儿。
忽然。
“咚咚咚!
屋外忽然响起了猛烈的敲门声。
杜五郎听对方来者不善,当即让薛运娘躲好,他踮起脚走到门边,趴在门缝处往外看了一眼,外面竟是没有人。
低头一看,地上多了一张纸条。
杜五郎只好拾起来凑到烛光边一看,赫然见上面写着“王县尉并非自杀”。
他连忙出了屋子,向薛白的厢房赶去,拍门道:“薛白,你看…….
屋门却是没栓,一拍就开了,里面并没有人。
“出事了!
杜五郎吃了一惊,连忙赶向杜有邻厢房外,之后一拍脑袋,想到找阿爷不如找阿姐,连忙向三楼赶去。
三楼住的是杜家姐妹、柳湘君母女等女眷,青岚正站在走廊上与柳湘君说话,一见杜五郎来便道:“阿郎在大堂,你快去找他。
“好。”
杜五郎匆匆向一楼大堂赶去,恰好见一人出了大堂,身形鬼祟,连忙喊道:“哎.是你给的纸条吗?慢着。”
“追。”薛白忽在身后说了一声。
接着便见姜亥倏地追了出去。
只见那鬼祟的身形迅速闪进人群,很快消失在在洛水码头上。
杜五郎看得发懵,转头向薛白问道:“你方才在大堂,看到他了。”
“身高五尺六寸,脚有些跛,可能是有伤,但他更熟悉环境,姜亥追不到了。”
薛白是在三楼厢房的窗边看到那人的,事发时他正在与杜家姐妹商议事情。
倒没想到会忽然窜出一个报信者,且这报信者还如此胆小。
我刚到洛阳,他当然还不能完全信任我。没关系,想必他还会再来的。
“王彦暹不是自杀,不用他说我也能猜到。”杜始道:“我奇怪的是,为何他要来告诉你?他从何推断你有可能为王彦暹翻案?”
薛白道:“说明他藏身的地方有消息来源?洛阳城中,怀疑我奉圣谕来查案的,无非那几人。”
“还有一种可能。”杜嬗道,“也许他不是来为王彦暹申冤的,也许是来试探你的。”
薛白沉吟道:“那就更说明王彦暹的死另有隐情了,否则何必试探我?”
“我觉得不是试探。”杜始站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道:“若是,不会连你住在哪个厢房都弄错。”
“那,这人很可能真的知道一些隐情。”
同一个夜里,偃师县。
就在县署北面不远处的三官庙巷有一间宅院,三进院,不大不小,拾掇得很有品味。
几个漕夫被带进了宅院。
“本是不必这么麻烦的……收拾干净。
随着这一句吩咐,书房里的所有书卷文书全被丢进了火盆,主屋的床榻被搬开,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被洗掉。
半张纸从火盆里飘了出来,在夜空中打着转,像是带着怨念不愿被烧掉。
为首的漕运渠帅一脚踩了上去,之后拾起来看了看,上面大概是一首很长的诗。
他倒是识得几个简单的字,随口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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