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让官兵们想到了解放军战胜敌人的雄心壮志,想到了“八一”军旗猎猎飘扬的场面…… 最终,小号的尾声和长时间的鼓掌声把激情推向了高潮。 演出结束后,杨辽的父亲杨副主任才从张师长嘴里知道了武捷威的父亲是怎样从BJ军乐团下放到了守备四师五团的。 “李峰爱惜人才啊,就因为武干事有个没见过面的当国民党飞行员的大舅哥,就一棒子想把人家打死?”杨副主任问。 “武干事是上海人,李峰首长也是上海人,看来他俩的关系不一般,关键时候拉了武干事一把。”张师长说。 “应该,应该的,咱们军队里的事情不能太较真,太较真了事情就不好办了……只要坚定不移地拥护共产党,拥护政府不犯政治错误,热爱社会主义义不容辞,其它的事情都不是事情。”杨副主任说。 “听你的口气,是不是对武干事有点想法?”张师长问。 杨副主任点点头说:“文化科的夏科长要到后勤部当副部长了,我提议把武干事从五团调到师机关文化科,让他当科长。” 张师长点点头:“我看行,你安排一下,启动组织提拔程序吧,晚了可别让李峰把武装推荐到济南军区前卫歌舞团呦,李峰军长可是说过这话。” 没过两个月,武捷威的父亲顺利调到了师机关当上了文化科科长,并在杨副主任的关照下,分给了武捷威父亲三间房子,和杨副主任家同住在一个院子里。 武捷威的父亲挺感激杨副主任的,便带着礼物到杨副主任家登门致谢,杨副主任爽快地接受了礼物,问:“家属为什么不来?” “她在余姚有正式工作,来不了;再者我岳父去世没多久,她除了照顾我儿子外,还要照顾她母亲……”武捷威的父亲说。 “这两地分居的日子也不是个事啊是不是……”杨副主任想了想又问:“你爱人想来威海吗?” “肯定想,说过几回了,可她舍不得自己的那份工作,她是正式职工。”武捷威的父亲说。 “咱师里到是有个制药厂,部队家属都在里面干活,不过都是临时工。”杨副主任说。 “我跟她说过,她不干,说临时工没有保障。”武捷威的父亲说。 “啥保障不保障的,张师长的老婆,还有你的前任夏科长的老婆,先前还都是中学的老师呢,也都辞职不干了,在家伺候孩子。”杨副主任说。 “我不能跟人家比,我的工资低,还要救济我上海的父母,他们岁数大了,身体又不好……”武捷威的父亲说。 “再低也比地方那些工人老大哥高的多吧?”杨副主任说。 “那是……高三倍。”武捷威的父亲实话实说。 “那就把你爱人调过来。” “没那么容易啊,我哪有那个本事,地方上的事我是两眼一抹黑,托关系找门路就把我难住了。”武捷威的父亲说。 “我帮你想办法……你爱人在余姚干什么工作?”杨副主任问。 “先前在纺织厂干挡车工,最近两年当上了车间的统计员。” “上过学?” “上过,初中毕业。” “商业局我到是能说上话,哎,去商业局当售货员行不行?”杨副主任问。 “肯定行啊,只要是正式工,干什么都行。”武捷威的父亲说。 就这样,在杨副主任的鼎力帮助下,武捷威的母亲终于调到了威海商业局,被分配去了当时最大的糖果商店,当了一名售货员。 为此,杨辽的母亲极为不高兴,尽管武捷威的父母拎着上等的礼品去杨辽家表示感谢过,可杨辽的母亲还是认为杨辽的父亲做了一件吃饱撑的没事干的事情。 她嫉妒武捷威的母亲是一个国营正式员工,成天高高兴兴地上班下班不说,每个月还有不菲的收入,扭曲的心里,让她逢人便说,如果没有自己家老头子的帮忙,就没有武捷威一家子的逍遥。 她希望武捷威一家子,在她面前永远要低三下四的,永远把她看成是救世主一样的恭敬她,可武捷威一家子是办不到的。 可杨辽还就偏偏看上武捷威了,让武杨俩家老是处于若即若离的状态之中,还好,俩家表面上谁也没有撕破脸皮。 院子里的家属都知道杨辽的母亲有极强的嫉妒心,不仅嫉妒武捷威母亲是个国营的正式员工,还嫉妒院子里的每一个家属,谁跟她老头子说话嬉笑,她一准就会指桑骂槐地站在院子里骂人,第二天一早,杨辽父亲开门上班时,家属们准会看见他的脸上有被划伤的指痕…… 已经在余姚上了小学一年级的武捷威,对这座小城充满了好奇,当他拽着母亲的衣角,转学到了鲸园小学时,最吸引他眼球的是英国人建造的教学楼,他指了指对母亲说:“余姚也有这样的房子……” 母亲没有回应他,而是对他说:“小捷呀,在新的学校,要好好学习,团结同学……” 武捷威至今还记的,那天他走进教室的时候,班主任问了他几个事情,他都用上海话回答,引起了全班学生们的哄堂大笑。 课间休息时,同学们都在有说有笑的玩耍,唯有武捷威没有同学乐意搭理他,理由是武捷威说话同学们听不懂,同学们说话他也听不懂,正在武捷威愁眉苦脸站在那儿看同学玩耍时,一个女同学羞答答地走过来,用蹩脚的普通话对武捷威说:“咱俩家都在院子里住,我叫杨辽……” 从那天开始,武捷威和杨辽算是正式认识了,整个小学五年的时间,他俩差不多上学放学都是一起来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