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饭,谷丰盈笑嘻嘻地把江海洋送出家门,说:“看出来了吧,就凭俺妈这态度,咱俩的事一点问题没有了。” “那是因为你妈有自知之明,她明白自己的闺女该找啥样的女婿才般配。”江海洋说。 “咱俩谁也别嫌弃谁哈,你以为你长的多么精神啊,这才二十岁,抬头纹都不少了,咱俩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我寻思着明天我去你家时,你妈也能像俺妈一样就好了呦。”谷丰盈说。 “我估摸着俺妈也没啥问题,明天去俺家的时候,穿的好一点,别邋邋遢遢的,给俺妈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江海洋说。 “我就穿你给我的那件军装,显得英姿飒爽多壮志,不爱红装爱武装的。”谷丰盈说。 江海洋无奈地说:“你乐意穿啥就穿啥吧,反正啥衣服穿在你身上,也好看不到哪儿去,都能勒出肉棱子来了。”江海洋说。 谷丰盈不生气,笑了笑说:“穿啥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糊弄你妈高兴才是真本事。” “明天我到要看看你是怎么糊弄俺妈高兴的。”江海洋说。 ……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谷丰盈拎着一兜子水果罐头敲开了江海洋的家门。 开门的是江海洋的母亲。 江海洋的母亲上下打量着谷丰盈,明明知道来者是谷丰盈,但眼前的谷丰盈还是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你找谁?”江海洋的母亲明知故问。 “你好大姨,我叫谷丰盈,是江海洋的女朋友……哎大姨,江海洋没跟你说我要来吗?”谷丰盈问。 “说了,可我不信是你……”江海洋的母亲说。 “不信是我?不信是我是啥意思啊?”谷丰盈笑着问。 “海洋说跟我说的你和见着的你不一样,所以不信是你。”江海洋的母亲说。 “我这身段一眨眼让人看着就不舒服……大姨,你不能老是让我站门口呀,外面挺冷的,进屋说话吧。”谷丰盈说。 “对对,进来吧。”江海洋的母亲斜着身子,让谷丰盈进了屋。 谷丰盈没穿军装,而是穿了一件碎花棉袄,本来身段就肥胖,再加上厚墩墩的棉袄,更显得臃肿了,江海洋的母亲不由地皱眉锁眼的,一脸的失望。 “江海洋呢?”谷丰盈问。 “在院子杀鸡退毛呢,知道你要来,紧忙乎着呢。”江海洋的母亲说。 “嗯嗯……我帮帮他去。”谷丰盈推开了后院的门。 江海洋已经把光秃秃的鸡拾掇干净了,拎着正要进屋,一抬头,见谷丰盈站在门口,吓了一跳,笑了笑说:“怎么来的这么早,不是说好了十点钟来吗?” “我不能来吃现成的,怎么地也帮你干点活吧。”谷丰盈说。 “嗯嗯……”江海洋进了屋,见母亲在谷丰盈的背后剜了他一眼,这一剜,便明白了母亲对谷丰盈的第一印象那是相当的失望。 母亲从江海洋手里接过秃鸡,随即进了厨房,一会儿剁鸡的声音便从厨房传到了江海洋和谷丰盈的耳朵里,他们俩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下,谁都明白,那超力气的剁鸡声暗示着一种不满意的输出。 江海洋让谷丰盈进了他睡觉的屋,小声说:“跟你说哈,俺妈可是个不太好对付的主,她不是个生闷气的人,一会儿说不定还要说些不好听的话,你别在乎哈。” “你让我在乎我就在乎,你不让我在乎我就不在乎,没事……”谷丰盈笑盈盈地说。 “对对,你不是说了吗,糊弄她高兴就是本事,以让她同意咱俩的事为前提,怎么能让她高兴就怎么来。”江海洋说。 谷丰盈点点头,又问:“中午几口子人吃饭?” “就咱仨,俺爸跟着部队野营拉练去了,俺二哥中午在厂子吃。”江海洋说。 “你不还有个大哥吗?”谷丰盈问。 “他都成家有孩子了,更不回来了。”江海洋说。 谷丰盈“嗯”了一声,起身走进厨房,没一会儿,江海洋的母亲从厨房出来了,进了江海洋睡觉的屋,见江海洋正在想心事,戳了一下江海洋的脑门,扭头朝厨房又瞅瞅,低声说:“你呀你,我咋说你呢?你说她就是稍胖点,这哪是稍胖点的事啊……哎,有二百几没有?” “哪有二百斤啊,最多也就是一百八十斤。”江海洋说。 “就她那个身段也会耍武术?”母亲撇了撇嘴说。 “别小看她那个身段,灵活着呢,翻跟头都会,刀枪棍棒拳也不在话下,要不一会儿让她在院子里给你露一手?”江海洋说。 “可别,我可不敢看,就凭那一身的肥膘,能耍出啥武术啊。”母亲说。 “她可是正经的武术之家,她爹年轻的时候跟随着周总理去了好几个国家访问,九节鞭三节棍是她们家族最牛逼的功夫,可不能小看了谷丰盈……”江海洋故弄玄虚地说。 “别这个那个的了好不好,我问你,能当饭吃吗?”母亲说。 江海洋没吱声,一会儿又问:“妈,是不是你没看上谷丰盈?” “吃完饭你赶紧打发她走吧,离我选择儿媳的标准差的实在有点远,你看看你二嫂,她有你二嫂一半的标致我也同意。”母亲说。 “那我二哥长的也标致,我就不行了,都是一个妈生的,俺俩差的不是一般的大。”江海洋说。 “你随你爸,你二哥随我,没办法。”江海洋的母亲说。 “我是有自知之明,就凭我长的这个熊样,也就找谷丰盈这样的闺女了,再说了,这次回城招工,我还指望谷丰盈她妈和她哥哥帮忙呢。”江海洋说。 母亲又朝厨房瞅了一眼,问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