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面对她说清楚。” “不用当面了,下午我陪你去趟医院找她一次她就明白了,你和她同居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庞荔文说。 武捷威的心里升腾起一丝丝的感动,觉得庞荔文的格局和胸怀比他要高的多,凝望着庞荔文的目光,也是第一次流露出了会心的爱意。 这时,冬季的暖阳从外面照射进来,照亮了屋子,也照亮了庞荔文的脸庞,武捷威不觉得心头一紧,上前揽着庞荔文的腰肢,他扭庞荔文仰头望着武捷威,武捷威发现庞荔文的眼睛里汪着泪水,转动着终于掉了下来。 …… 下午,庞荔文陪着武捷威去了二轻局医院的办公室找万清华。 万清华抬头一看,见武捷威旁边站着庞荔文,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耷拉着脸问:“有事?” “物归原主。”武捷威把屋子里的钥匙搁在了办公桌上说:“谢谢你收留了我不短的时间。” “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哈,也真快呀,招呼也不打。”万清华说。 “你连对你的同事都不敢承认我的存在,你还有啥资格让我跟你打声招呼啊?”武捷威说。 “好好,你走吧,我不难为你,你也别难为我。”万清华说。 武捷威和庞荔文从二轻局医院出来后,都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下午下班后我去你那儿,帮你拾掇一下屋子,看看该买的生活用品就买点,一个人过日子也应该像模像样的才是。”说完,他俩各自回到了单位。 武捷威回到办公室刚刚落座,杨辽敲门进来了,武捷威抬起头问:“呦,杨辽,有事?” 杨辽从口袋里拿出请柬递给武捷威说:“小捷,我要结婚了,请你去喝酒。” 武捷威接过请柬,看了看上面写的结婚日子是一九八三年元月十五日,笑了笑说:“其实用不着给我请柬,就凭咱们的关系,你就是不给我也去,我是娘家人。” 杨辽板着脸,看不出一点将要结婚时的喜悦,问:“你和万清华是不是出问题了?” “这不是你该问的。”武捷威问。 “我本来请柬上是写着你俩的名字的,昨天去医院找她送请柬的时候,她不乐意了,非要求我单独写她的名字,急赤白脸的样子,说是别早早地把她和你名字绑在一起,以后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杨辽说。 “看来我的果断决定是正确的。”武捷威自言自语地说。 “啥决定……小捷,虽说咱俩没走到一起,但我还是希望你幸福,你一个人在这儿上班,又没有个亲戚啥的,遇到啥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杨辽说。 “别管我了,好好和丛树伟过日子吧,到那天,我和祖浩都会提前去酒店帮忙的。”武捷威说。 “听说咱厂子要盖职工住宅楼房了,两三年就能盖好,你也抓紧点,先排号争取分房子。”杨辽说。 “嗯嗯……”武捷威答应着。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武捷威拿过话筒问:“哪位?呦,是你,有啥事吗?” “听俺妈说杨辽要结婚了,给你打招呼了吗?”庞荔文问, “她正在我办公室呢,给我送请柬来了。”武捷威说。 “是吗,她妈也给俺家送了,俺妈让我代表全家参加杨辽的婚礼,跟她说一声,就说我提前祝福她新婚快乐。”庞荔文说。 庞荔文的声音杨辽听的清清楚楚,脸上流露出了难为情的表情,等武捷威挂上电话后又问:“听俺妈说,你和庞荔文好上了?我不信!” “你妈说啥好你都不信,这回你就信一次吧……”武捷威说。 “真好上了?你这速度也够快的了哈。”杨辽说。 “火车跑的快全靠车头带,你比我还快,快的马上要结婚了,嘿嘿。”武捷威说。 杨辽想说武捷威“玩弄感情脚踩两只船,”可忍了忍,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哼”了一声扭头开门走了。 …… 在杨辽和丛树伟的婚礼上,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武捷威和庞荔文挨着坐在了一起,邻桌的万清华和一个白净斯文的男士挨着坐在了一起,还显得挺亲热。 武捷威故意眯着眼睛瞅了几眼万清华和那位男士,万清华也蔑视地回敬了几眼武捷威和庞荔文,四目相对里的无声传递,解读着只有他俩才能听得懂的生命过往。 武捷威和万清华心里都明白,从今天开始,他们的关系算是正式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