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一处不起眼的宫殿,会宁宫的偏殿中。
恭贵人接过贴身姑姑沉心递上的迷信。
一目十行,看完后,将迷信挪到蜡烛上焚烧了。
“无人瞧见吧。”此时的恭贵人再不是众人眼中的那样老实卑微,恭敬谨慎。
而是显得精明十足。
“没有,我每次出宫都是极小心的。”沉心答道。
恭贵人有些疲惫的,坐到了踏上,端起了茶盏,有一下没一下的撇着浮叶。
“在司马家的后院熬了十几年,又进宫熬了十几年,我都已经不记得当初的雄心壮志了。”
她摸向自己干枯的面皮。
一眨眼她已经五十了,已经是个老太婆了。
沉心劝慰:“您的好日子在后头,可不能这么灰心。”
恭贵人听了笑起来:“什么好日子,我都这个岁数了,有好日子还能活多少年。”
“您要不要按照信上说的.......”沉心提醒。
“不去做,那人可会放过我?之前我们做的本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关键时候却被一个孩子搅和了。”恭贵人重重地将茶盏放在了炕桌上。
沉心也是面露疑惑:
“是啊,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怎么察觉出来的。不过还好,我们做的赶紧,这么多年,就连锦衣卫都没能查出来红绸是被谁收买的。”
恭贵人闭闭眼,“太可惜了,若是那次成了,皇上大受打击之下后宫必乱,我们就有机会能给皇上用的药中下毒。他一死,我儿子登基,主公的大事就成了。”
“可是魏王对这背后的一切都不知道,真到了那一日,不知他是否愿不愿意........”沉心有些担心。
“这可由不得他,更由不得我。”恭贵人无奈的说。
抬头看向沉心,“去吧,现在宫里是没什么机会下手了,也不能下手,嫡子长成,即使皇上去了,也轮不到魏王登基了。让主公派人去找成儿吧。”
沉心点头退下。
恭贵人紧闭的眼角流出一滴泪珠。
第二日,华阳自然又是被暗一请去了秦王府给司马焦“换药”。
这次她没有带上华妍,而是带上了清泉和半夏。
司马焦上身赤裸的躺在内室的床榻上。
见到华阳进来,头也没抬:“今日你来上药。”
华阳点点头,拿地药瓶就细心的涂抹起来。
今日的司马焦没有以往的无礼轻浮,却有一丝危险。
“昨日李冬阳去华府做什么?”虽是懒懒的发问,但是却是不容忽视。
华阳大惊,仿佛见到了前世那个一手掌权的摄政王:“你监视他?”
“我监视他做什么,我对他有没兴趣。”
“你为何知道......”
“老子监视的是你。”司马焦一脸理应如此的表情。
丝毫没觉得这么做是不对的。
“你、监视我?为什么要监视我。”华阳更吃惊了,还气愤。
他凭什么监视她。
“老子想知道你在做什么,不行?”
要不是他现在有伤,就自己去监视了。
还用的着暗一。
真是没用,连昨日李冬阳那厮去华府做什么,说了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