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当空,繁星点缀。 夜黑风高,杀人夜。 河神教,戒备森严,每隔一刻钟就有一队人在教中四周巡逻。 在河神教大门口,更是派了个中好手,担任护卫,神情肃然,目光扫着前方黑蒙蒙一片的山林。 此时,一个肩扛阔刀的中年男子,从黑暗中缓缓朝前走来。 走近看,才看到其身穿夜行衣,嘴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脸上带着戏谑的神情,那双黑眸眼神深处带着浓烈的杀意。 来人,正是霸刀,拓跋天。 门口的护卫发现了拓跋天,当即开口厉喝道:“何方宵小,敢犯我河神教。” 与此同时,门口的数十名护卫,“锵。”的一声,拔出刀剑,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来人给他们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 握着兵器的手,不由的握紧了几分。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竟然大摇大摆的出现,不是傻子,那就是对方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十足的自信。 而他们都偏向于后者。 “聒噪。” 话音未落,拓跋天肩上的阔刀就被他握在手中,一个箭步,猛冲过去。 一记横斩,带着势如破竹的攻势,直接斩向前方的四名护卫。 那四名护卫也非泛泛之辈,瞬间作出反应,横刀格挡。 “铛!” 接连四声金属断裂的声音响起。 只见那四名护卫手中的兵器在接触到阔刀的时,如切豆腐一般,毫无任何的阻力。 阔刀直接在他们的胸膛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流不止。 巨大的力量让他们不受控制的倒飞数米,重重的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你竟然敢杀……” 剩下的六名护卫,其中一名护卫大喝一声,话未说完,就被阔刀的刀柄击中胸膛。 整个胸膛直接凹了下去,脏腑被震碎,吐出一口血雾,倒地不起。 而其他五名护卫,极速后退,与拓跋天拉开身位。 后者见状,并没有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神情漠然道:“回去告诉你们的教主,不是什么人你们都惹得起,今天只是一个警告,下一次,鸡犬不留。” 语毕,拓跋天转身离开。 在那几名护卫的目送中消失在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在某一处黑暗中,似乎有人影闪动,然后消失不见。 …… 雷水县,如归客栈。 看了一会儿花灯的陈一和苏沐雪已经各自回到客栈的房间里面。 这一次外出,陈一就是想知道,有几方势力在暗中观察他们? 他们留在客栈,对方并不敢过于靠近,毕竟陈一身后的势力到底如何? 现在谁都说不准。 而他们出去,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给这些人一种错觉,该逛街,逛街,该吃饭,吃饭,好似这城中的暗流,他根本毫不在意。 至于对方会不会取他的性命,答案是肯定不会。 至少是目前都不会。 雷水帮想拉拢他这个盟友,没必要自断一臂。 河神教虽然很想对他下手,但万一失手,就会把陈一推向雷水帮,这也是拓跋天去闹事的主要原因之一,展现己方的实力。 而第三方势力,陈一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 但按目前的情况来看,也不会在现在取他的性命。 他能从外面平安回来就说明了这个问题,只是,对方在图谋什么?他目前还不清楚。 思来想去,毫无头绪。 便就此作罢,正准备宽衣睡觉时,门外传来“咚咚”敲门的声音。 持续了一会,就不再有任何的动静。 房间里面的陈一,眉头微皱,但很快就舒缓开来。 如果是杀手,压根就不会敲门提醒他。 随即打开了房门,发现走廊上空无一人,就在陈一纳闷的时候,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张纸条。 陈一左右看了看,弯下腰,将纸条捡起,然后退回房间,将门关上。 借助微弱的烛光,陈一打开那张纸条,上面只有简短了两句话: ‘河神上山山上生,祭祀下河河下死。’ 看着这两句话,陈一陷入了沉思。 从字面上的意思理解,说的是河神祭祀的事情。 ‘山上生’代表那些童男童女在山上的时候生命无碍。 ‘河下死’代表那些童男童女会在祭祀的时候死于河下。 这就是活人祭祀最基本的流程,并无特别之处。、 对方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特地送来这消息,到底是为了什么? “咚咚。” 此时,门外再次传来敲门的声音。 随后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拓跋天走进房间里面。 陈一似乎察觉到有人走进来,回过神,眼皮微抬,看到是拓跋天,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如何?” “已办妥。”拓跋天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严肃道:“河神教似乎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弱。” “此话何意?” “直觉,虽然对方教内的高手都没有出现,但直觉告诉我,河神教内部绝对有高手,应该是地榜上的人。” 拓跋天回想起自己在河神教动手时,那黑暗中隐约有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这是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直觉,他曾经依靠这直觉躲过了很多次致命的危险,所以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没有出错。 “地榜?”陈一他那刀削斧砍的脸上,愁眉双锁。 之前,他在交州城的时候就听说过天地人三榜,按照他的理解,可以把天地人三榜上的实力划分成一个更直观的实力体现。 比如人榜上的人,非寻常军兵十人到百人能敌,俗称‘百人敌’。 以此类推,地榜就是千人敌。 天榜则是万人敌,一人可破万人大军。 当然这还是陈一的保守估计,天榜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