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回来这么快,却又有些了然。
世子妃是他看得跟眼珠子一样重,得知人生病,又岂惦念心焦?
是以,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在睿王府,众人都默契地去打扰这对小夫妻。
但皇帝驾崩,朝堂内外各样的事要处,本就需要个人主持大局。容辞却撒手管了,一句“交给尹绍歆和孟子维,再济去寻睿王”,然就关起门来陪他的阿黎去了。
他这般撂开手,倒是将众人忙得可开交。
尤其是睿王。
国可一日无君,虽然人人白容辞是最佳的新帝人选,可毕竟还有睿王在,且还是前太子的身份,自然要以他为先。
是以睿王既要忙着料皇帝驾崩的事,又要忙着登基,这般大的两桩事接踵而来,对于常俗务的他一头两个大。
丈夫要登基,睿王妃也得清闲,况且关将近,还得准备过事宜,便也跟着忙得找着北。
如一来,似乎全天下的人都在忙碌,有阿黎的小院内一片温馨静谧。
容辞昏天暗地地睡了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过他是阿黎的咳嗽吵醒的。
阿黎愧疚:“早知道我就来看了,累了这么多天好容易歇息。”
“无碍。”容辞拉她上床榻,掀开褥将她裹怀中。
“才喝过药?”他闻到她身上的药香,问道。
阿黎点头:“才吃过。这会儿快午时了,我怕饿着,过来看看。”
“用过膳了吗?”容辞问。
“还没呢,想等容辞哥哥一起用。”
“好。”
容辞抱着人翻了个身,压着亲了会。
却敢点到为止,怕亲得狠了把持住,受罪的还是自己。
过了会,他放开阿黎,喊人来服侍。
洗漱过,想到什么,他开口问:“世子妃吃的药方呢?拿来给我看看。”
“是。”凝霜赶紧去抽屉里取:“这是历来的药方,宫里的太医改了好次,一次比一次用药金贵,可世子妃瞧着就是见好。”
容辞接过药方看了看,他曾专研过一点医术,虽精通,但药方还是能看懂的。
按着上头的症状描述,确实是普通的风寒,用药也极其精准,缘何就.......
容辞狐疑地瞥了眼正在穿衣的阿黎,若有所思。
待用过午膳,阿黎歇下,容辞径直去房。
“去喊凝霜来。”他吩咐。
得说容辞很敏锐,仅瞧了眼药方就看出来病得蹊跷。若说其中有人捣鬼他是信的,毕竟没人有这么大能耐在他睿王府动手脚。
他南下征战,留了许多侍卫和暗卫守护,里暗里都是人,旁人可能有机会下手。
可为何.......这样简单的病却迟迟见好?
这也正是凝霜觉得奇怪的地方。
“世子爷,”凝霜迟疑说:“有件事奴婢知当讲当讲。”
“讲。”
“世子妃生下来没多久就曾大病过一场,彼时也是病了许久,来老夫人去上香时遇到个德道高僧,从高僧那求了道平安符回来,世子妃的病这才好。”
她说:“这些,世子妃带着平安符鲜少生病,也很是顺遂。是......奴婢前些日发现平安符没在世子妃身上,来得知已转赠给世子爷了。”
她小心翼翼道:“奴婢没别的意思,是这病蹊跷,兴许世子爷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可奴婢心里总有些踏实。”
怪力乱神........
若换做以前,容辞确实信。可他重生了次,由得他信与信了。
这其中,难道真有什么牵扯吗?
忖了忖,他问:“可知这香囊是哪位高僧所赠?”
凝霜说:“前些日奴婢还跟王妃提起事,王妃说既如再去向那位高僧求一个平安符。这高僧也是旁人,就是南延寺的住持廖慧大师,过王妃派人去求时,却说大师出门远游了,且已去了一多,知归期。”
容辞沉默,片刻,他对外吩咐:“速速派人去全国各处打探廖慧大师的行踪,但凡发现立即将人请回来。”
“是。”外头候着的沈牧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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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驾崩一个月,睿王在满朝文武推举下,于腊月初登基。
新帝登基,封容辞为太子,阿黎为太子妃。
这本该是场盛事,可由于惠帝才驾崩,且关事多,一切从简。
容辞参观了登基大典,回府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