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些许愣怔,容辞问:“不认得了?” 阿黎长睫动了动, “” ☣(格格党文.学)_☣, 且适才眼里刹那的难过瞒不过容辞的眼。 容辞道:“才来没多久,听说你在旁边跟玉敏郡主等人玩乐便没去打搅。” “怎么,玩得不高兴?” 阿黎摇头:“没有,只是与她们不大熟悉。” 她长年居家,确实鲜少出门,京中的贵女大多都没见过。 容辞点头,放下邸报:“若你喜欢,以后可在府上多设宴请她们来吃吃茶,也免得你无聊。” “妾身不无聊,”阿黎说:“妾身在家侍奉公婆,打理中馈,得闲会看书作画,一点也不无聊。” “真的?” “嗯。” “那为何闷闷不乐的样子?” 阿黎一慌,她已经竭力掩饰了,却还是被他看出来。 “没有闷闷不乐,只是不大习惯这么热闹。” 这是她常用的借口,但凡不愿去某个场合或不想做某些事,用这个借口旁人总是能相信。毕竟,在外人看来她就是这种不爱说话不喜吵闹的性子。 可容辞却不信。 他来时听侍卫说了,阿黎出门时抹了胭脂还换了好看的衣裳,就连到醉香楼时也是兴奋之色。 此时却说不习惯这种热闹,自相矛盾。 他眸子若有所思片刻,淡淡勾唇:“想喝酒吗?” “嗯?” 容辞道:“醉香楼的紫竹酿很出名。” “可是,我们今日不是出来看花灯的吗?” “花灯不急,”容辞说:“今夜不禁宵,我陪你慢慢看。” 他又道:“一会带你去街上走走,喝点酒暖身。” “好,听夫君的。”阿黎应道。 容辞让人去温一壶紫竹酿,恰在这时,外头由远而近传来喧嚣。 婢女道:“世子,世子妃,是龙灯经过了。” 容辞问阿黎:“可要看?” 阿黎原本是期待龙灯的,可心情受扰。仿佛被人浇了盆水,连心都是湿漉漉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她可有可无点头,被容辞牵着走向窗边。 游龙远比想象的盛大,所过之处,还有富贵人家从楼上撒铜钱下来,引得下头的人一阵阵哄抢。 容辞也准备了铜钱,婢女用漆红的木盘端了数百个铜钱过来。 他问:“可要试试?” 有钱人家给龙散钱讨吉利,没钱人家捡龙钱也是吉利。年年游龙灯皆如此,阿黎记得小时候父母还未和离时,也曾坐在父亲肩上撒铜钱。 她恍惚了会,见游龙快要经过,伸手抓了把铜钱往下头撒去。 铜钱都是包了锡箔纸的,洒在半空晶亮如流星,而落在地上哐哐地响。孩童们立即蹲下去找,好找得很,亮眼的反光的一块块圆圆的就 是。 有大些的孩童仰头往她这边调皮地喊:“仙女娘娘,再撒些吧?” 阿黎多年不曾出来散钱,不知这两年孩童们为了讨得多一些钱都时兴喊这个。 她脸颊一红,又抓了一把散下去。 许是孩子们的欢快感染了她,撒了两把铜钱后,她心情渐渐地松快起来。 最后,一盘的铜钱全被她撒了出去,而容辞在一旁含笑看她。 . 游龙过去后,酒也温好了。 容辞似乎真的只是想给她暖身子,当即给阿黎倒了杯,让她饮。 阿黎也曾喝过酒,年节或是祖母寿辰时,堂哥们起哄一起敬酒,她便也跟着喝。 只不过她喝的酒不烈,而且还有果香。但这个紫竹酿不一样,是蒸馏后放陈的烈酒。 烈酒入喉,辣得她小脸皱成一团。但过后,渐渐感到一股浓郁的清甜由喉间腾起,继而齿颊留香。 容辞问:“怎么样?可要再来一杯?” 阿黎端着酒杯,贪念那点回甘,索性又要了一杯。 两杯酒下肚,浑身暖意融融。 “你不喝吗?”阿黎问。 容辞莞尔:“我不冷。” 阿黎看着还剩大半壶酒,顿觉可惜。容辞瞧见了,说:“你若喜欢,我让人带回去,你得空了可慢慢饮。” 阿黎摇头:“无缘无故我饮酒做什么?只是觉得为了暖身子剩满满一壶实在浪费。” 忖了忖,容辞说:“也不浪费,回头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