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谢谢队长……” 谢闻时更尴尬了,前几天祁邪和应黎一直是住一起的,没想到到这里来了却要分开住,一个楼上一个楼下,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棒打鸳鸯的坏人。 还是应黎先开口说:“下去吧。” 收拾好行李,节目组订的餐也送到了,应黎帮忙把餐盘分好,餐桌不大,他们几个都是大长腿,膝盖偶尔会碰到,也没人在意。 应黎察觉到有只脚伸到自己这边来了,抵住了他的脚尖,他愣了下,好像知道是谁了,没管也没动,若无其事地吃饭。 明天还有活动,没人喝酒,这边入了夜温度就到了零下,特别冷,吃了饭大家就都回房间休息了。 洗漱完,应黎躺在床上,他前几天都没失眠,不知道今天晚上会不会失眠。 他选的这间房景色特别好,有一大扇落地窗,拉开窗帘就能看见碧蓝色的大海和成群结队的海鹦在天空盘旋,团长说天气好的时候还能看见海上的火山。 现在窗帘拉得很严实什么都看不见,连月光都透不进来,应黎偏过头,又看见了床头上的墨镜和帽子,不由自主地想祁邪摸他那一下手,手心温暖又干燥,想他们在桌子下面碰到一起的腿,越想他越睡不着,头发都拱得乱糟糟的。 他有点气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想这些,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 他爬起来在行李箱里找到边桥送他的熏香点燃,薰衣草的味道丝丝缕缕散逸到空气中。 半个小时后,应黎再次入睡失败。 他认床的毛病好像复发了。 他终于伸手够到了那顶帽子,盖在自己脸上。 他好像懂了祁邪为什么会想要闻他的衣服。 他现在真的很需要他的味道。 帽子上面的味道很淡了,应黎把帽子紧紧按在自己脸上,贪婪地汲取着那缕似有若无的气息。 可他越闻,就越是不得安宁,悸动感空前强烈,他有点自暴自弃…… 嗡嗡的震动声把他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应黎睁开眼睛,挪开帽子露出被憋得通红的脸颊,缓了会儿才摸出手机。 有人给他发了微信消息,是祁邪。 祁邪:“睡了吗?” 应黎顿时清醒了,坐起来捧着手机回复:“没有。” 祁邪:“睡得着吗?” 应黎诚实地说:“睡不着,有点失眠。” 他睡眠质量一向不好,认床,爱醒,小毛病多,还改不了。 聊天框里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应黎不知不觉地期待着他的消息,然而下一刻语音界面弹了出来。 应黎吓了一跳,捧着手机的手都抖了一下。 他调整呼吸,按下接听 键,把手机放到耳边,混乱的电流声中,他似乎听到了祁邪的呼吸声,轻轻浅浅的。 应黎问他:“打电话干什么?” “我想你了。” 正中下怀的一个答案。 祁邪声音又低又缱绻,像是贴在应黎耳朵边讲话,一个字一个字敲在他心上,像在打鼓。 心脏正在不听使唤地狂跳着,心跳声一声大过一声,应黎看了眼时间,距离他们吃完饭到现在才一个小时。 祁邪又补充说:“我想听你的声音。” 应黎唇瓣紧紧抿着:“嗯。” 祁邪问:“你不想我吗?” 应黎愣了愣,想到自己刚才着魔了般寻找他的气味,把手里的帽子捏得更紧了。 想。 特别想。 想闻你身上的味道。 也想让你抱着亲亲我。 应黎很清晰地感知到了自己对祁邪的想念,并且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顿了顿,没有回答,而是说起另一个话题:“刚才你是不是碰到我的脚了,之前是不是也是你,在碧水湾早上吃饭那次,还有从凤凰山回来那次?” 祁邪回答得很快:“嗯。” “哦。”应黎缓缓滑进被子里,把帽子抱进怀里,“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你。” 心里却想的却是,还好是你不是别人。 他转移话题的技巧如此生硬,但祁邪不愿拆穿他。 一问一答过后,陷入了短暂沉默。 应黎瞪着雪白的天花板说:“我要睡觉了。” 祁邪又轻轻嗯了一声。 应黎嘴角翘了起来:“晚安。” “晚安。”祁邪的声音特别温柔。 然而电话并没有挂断,通话时长还在一秒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