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容世易他们上报执法堂呢?”他们也是当事人,云青洛想,既然接到求助,作为一宗公正的代表,执法堂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们不会。” “朝师兄为何如此笃定?”看容世易欺软怕硬又睚眦必报的样子,上不上报可不好说。 “阿洛师妹,除却修为,身份地位是修士最大的保障。” 这和他们上不上报有何关系? 云青洛刚要吐槽,旋即读懂他话中之意,定定地看向朝今岁。 莫非朝师兄真是筑基师叔伪装的? 或者是来新手区体验生活的顶级修二代? 对此,朝今月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云青洛也识趣地没再追问。 不得不承认,她有被朝今月感动到,两人不过是初次认识的同门,朝今月竟然能如此直白地告诉她宗门生活的残酷,她又郑重地向朝今月行了一礼。 “多谢朝师兄教诲。” 不过,这个场景怎么有点像刚刚的朝师兄和容世易呢? 朝今月受下,眼神扫过远处的容世易两人,触及到他的视线,容世易原本盯过来的狠厉的眉眼转向其他地方,朝今月冷笑一声:“阿洛师妹,往后为他人打抱不平时,千万先斟酌自身。” 就是没本事别往上凑的意思。 云青洛想,她懂,今天选择与桑晏站在一处,她也是仔细衡量过的。一则,她确实觉得在宗门不会有性命之危,二则,容世易与那端王一样讨厌,且两人的行为举止实在令人不齿。 也是在此时,学堂突然安静下来,一中年美髭大叔稳步走进。 好吧,朝师兄的确是新弟子。 讲台上的筑基师叔面色温和。神识扫过学堂,开口道: “欢迎诸位弟子加入玄天宗,我名马本华,接下来的五日,由我负责为大家讲学。” 入学第一课马上开始,云青洛下意识挺直脊背,竖起耳朵。 马师叔缓缓开口:“在坐的大多已是炼气中期修士,关于修行,想必都有自己的一些心得,今日与其说是授课,不如说是我与大家共同学习交流,诸位在以往修途中有什么问题尽可直言,凡马某所知,当尽力解答。” 准备聆听玄奥道法的云青洛:“......” 讲学方式如此开明现代化吗? 她以为师叔开头第一句会是诸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云云。 不过,也可能是马师叔觉得她们这个段位的,不适合讲那些。 玄天宗每届新弟子上千,强制听课的这五日,所有弟子都根据修为等级分在不同的学堂,分类教学。 比如,将没有修为的弟子分在一堆,讲学侧重于教其引气入体,将有修为的弟子按照炼气前、中、后期各分一处,讲学内容根据修为调整。 按理来说,像云青洛和桑晏这样的炼气四层,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学堂的,也不知为何将她俩踢到炼气中期窝里,身边个顶个的,修为都比自己高。 这边云青洛还在暗暗开小差,就有男弟子有些急切地问道: “师叔,弟子所修功法,此前修为一日千里,但自进入炼气五层后却常有滞涩之感,偶尔还会有灵力逆转之势,故想请师叔指点。” “哦?”马师叔轻抚短须,“一般而言,会出现你这种情况的,多为功法有误,少数则因对法诀的理解出现偏差。” “啊?”提问的男弟子当即急得瞪大眼睛,“怎么会?这功法是弟子祖上从得道高人处高价购得的?”说着他快速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本书册。 “可否烦请师叔帮弟子看看功法?” 不少弟子惊讶于他的行为。 须知,功法是修炼之本,于修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很少有人会将自身功法示人。不过,听这弟子言语,应是出自世俗凡界,或许也找不到其他人请教了。 马师叔却是面不改色,似是见惯了这种情况。他衣袖轻挥,以御物之术取过功法,翻阅起来,几分钟后,他看向提问的男弟子: “的确是功法有误,此功法中炼气初期的法诀倒不曾有错,但从第五层开始,就开始颠倒错乱,若继续修炼,极有可能导致灵气逆转,筋脉碎裂。” “这、这......”那男弟子吓得脸都白了。 “这么严重!”其他弟子也惊讶道。 马师叔摆摆手,书册回到男弟子手中,颇有些自豪道:“幸而你已入我玄天宗,藏经阁功法万千,更不会有任何差错,五日后自可去挑选一部契合的。” 男弟子讷讷的神情终于回了几分神采,劫后余生般朝马师叔郑重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师叔。” 有他开了先例,又有许多弟子开始请教功法问题,马师叔都耐心地一一解答,不过没再出现功法错误的倒霉蛋。 来往间弟子们已经没了开始的拘束感,学堂气氛非常活跃,云青洛私以为,马师叔这种老师要放在现代,高低得颁一个诸如“最有魅力的老师”奖。 她也捋了一下自己的无名功法,虽然出现得离奇,但截止目前,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暂时放下心来。 云青洛听着马师叔对众弟子的解答,也受益颇多,修行路上,有前辈指引、同辈间相互学习,比一个人闭门造车强太多了,这或许就是许多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大宗门的原因吧。 从各种五花八门的提问与讲解中,她还知道了一些与自己相关的东西。比如,只有缔结血契的灵兽才可进入修士丹田,且一名修士一生只可缔结一次血契;比如,修士一般到了金丹期以后才会炼制本命法宝,只有本命法宝才可纳入丹田温养。 在获取到这些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