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煌言的介绍后,朱慈立即回复:“钱司长建议不错,此事可速从之。将来茶叶成熟采收,却可为我军增加不少收入呢。” 张煌言微微一笑,又说道:“殿下,在下还想告诉您,这茶树有个特性,就是从播种到采收,视品种而定需要3~5年的时间,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时,茶农是没有任何收入的。” 张煌言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以观察朱慈煊的表情变化。 果然不出他所料,脸上,顿时明显露出思虑的神色。 见朱慈煊面露忧色,张煌言又笑道:“不过,在下认为,这点事情,却是实在不值得殿下忧心。在下认为,如果和开耕作稻田一样,让移民用家庭承包的方式来经营的话,这些移民根本没有办法等这么久,毕竟这3到5年的时间里,移民要吃饭养家,官府也不可能免费供养茶农这么久的时间。因此,本官认为,这项工作,就只能经工厂经营的方式来进行,也就是说,是由农牧司牵头,招募雇工,建设经营茶园,才是唯一可行之策。” 朱慈煊微微点了点头:“你这话说得有理。若是依你之意,这些茶园,却是该如何开垦经营为好呢?” “这个么,在下先前在浙江时,也曾向茶农了解过茶叶生产。据那些经验丰害的老茶农说,这茶园最好开辟在缓坡丘陵处,以向阳采光为好。殿下可安排农牧司官员,前往现在我军所据占的各处山岭之中探查,寻找合适的种植地带,尽量不要占用可开垦为良田的荒地。而以在下看来,现在我军占据了这些龙州附近的山脉,怕是至少能开辟出十万亩茶园出来呢。” 听到这个数字,朱慈煊双眼又是一亮。 朱慈煊前世时,曾在无聊时看过一些资料,他知道如果以做蒸青绿茶这样的标准,到茶叶可供采摘的年份时,一亩茶田可以产干茶3oo斤。 当然了,这是后世才有的种植水平,而在现在的八百大甸一带,若是普通种植的话,到了采收之时,一亩茶园大致能产茶叶两担,十万亩茶园,当可产30万担茶叶,以平均出口价每担20两银子来算,可就是6oo万两的巨额收入啊! “很好!张司长说得极合孤心。那这种茶一事,就全交予你去负责吧。至于农牧司那边,孤也会让他们全力配合你。”朱慈煊笑盈盈地说道。 见朱慈煊如此十分高兴,张煌言受到鼓励,心下亦是十分喜悦。 他又继续说道:“殿下,在下认为,这龙州之地,若要让它成为我军的巨大粮仓和经济作物基地,除了种稻与种茶,还有一事,当是大有可为。” “哦?是何事?”朱慈煊忙问道。 “那就是,种甘蔗来制糖。”张煌言目光灼灼地回道。 见朱慈煊直直地看着自己,张煌言赶紧回答道:“本官问过了农牧司,据他们初步统计规划,在我龙州一带,当有26o万亩荒地,可供开发。这其中,2oo万亩作为普通耕地,全部开成稻田,另外6o万亩田土,因此处水源充足,土壤肥沃,则全部开成甘蔗田,用于榨糖制糖。若能成功,当可又为我军增加一大笔收入呢。” 听到这个建议,朱慈煊心下,立即就被打动了。 对于白糖,朱慈煊前世看过相关资料,亦是有所了解。他知道从历史到今天,白糖一直和茶叶一样,都是一个需求极多紧销产品,无论是贩到日本还是欧洲,利润均是极高,在真实历史上,被郑成功尊为“当世卧龙”的陈永华,他就曾教人们在土质稍差的荒地上,大量种植甘蔗,用来榨糖,然后贩卖到国外,赚取利润。而龙州城周围这样湿热平旷的土地,与台湾十分相似,却是最适合种植甘蔗,并展制糖业的。 朱慈煊更是记得,据明史资料记载,台湾在陈永华主持下,总共开垦了大约1万亩的蔗田。由于台湾气候湿热,光照充足,环境特别适合甘蔗生长,新种植的蔗田,每一年里,能平均亩产16担左右的甘蔗。压榨蔗糖并提纯脱色后,出糖率约为10:1左右,也就是说,每亩蔗田可以生产16担白糖,总计就是16万担。而据《明末清初贸易史》一书资料,这白糖一旦运到日本,一担糖的出口价格是6两多银子,若是运到吕宋转贩欧洲,还可更多些,可达7两至8两。因此这将近1万亩的蔗田,每年可以为郑氏台湾换为10多万两银子。 相比陈永华的这一万亩蔗田,现在自己若真能开垦出60万亩甘蔗田来的话,却是他的六十倍,当会获得更高更可观的利润。 “张司长,那这甘蔗制糖,你打算要如何经营呢?”朱慈煊随口追问了一句。 “殿下,这甘蔗田,因其产品特殊性,且为了尽快扩大种植面积,在下打算,让每户蔗农可分得田土二十亩,并把粮税亦折合在其中,可给要收购的甘蔗定价为,每担甘蔗1钱5分银子,这样的话,每户蔗农一年可产32o担甘蔗,总共可获银钱48两,除去成本,利润可最少有35两银子,这样一来,足可让这户家庭的生活优裕有加了。” 见朱慈煊听得仔细,张煌言又笑着继续说道:“而且,据在下了解,那榨完汁的蔗渣,并不是无用的废物,它还可以作为肥料用来肥田,从而改良土质,让甘蔗土地出产量能更进一步增长。等再过几年,田土更加肥沃之后,这甘蔗田的产量只会更高,蔗农获利也会更多哩。” 听了张煌言这么说,朱慈煊的脸上,顿时满是希冀之色。 他心下迅速地算了一笔帐,如果这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