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的则是鳏夫,真可谓绝妙。
“佩服佩服!”张溥对着贾环抱拳一揖,算是彻底收起了轻视之心,张廷枢和吴伟业也是如此。
贾环要的便是这种效果,你们不是造谣说我名不符实,靠关系上位吗,那小爷便用真才实学打你们的脸,顺便给自己正名,所有流言蜚语自然不攻自破了。
正所谓: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如今虽然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但要彻底把对方打服打垮才行,所以他故作谦虚道:“侥幸罢了,如今该我出联了,张同学还请小心。”
张溥也不是普通人,虽然表面沉稳有度,实则内心也是高傲之人,不甘居于人下,是以拱手昂然道:“贾同学请出联,在下舍命相陪便是!”
贾环微笑道:“妙人儿倪家少女。”
此联看似简单,实则却是一副十分刁钻的拆字联,人儿合为“倪”,妙字拆开则为少女,一拆一合,难度奇高,所以张溥一听便变了面色,在场众举子也纷纷沉思起来,可是过了盏茶功夫,依旧没人对出。
这时,借尿遁的吴昌时终于回来了,眼见众人鸦雀无声,顿时不知该不该入席落座好。
“吴同学站着作甚,坐啊!”贾环微笑道。
吴昌时只得硬着头皮坐下,说实话,这时他真有点害怕坐贾环的下家,幸好这时张溥眼前一亮道:“有了,信言者诸信人言。”
“这……”贾环似笑非笑,张溥不由脸上一热,拱手道:“惭愧,此下联未免有点生搬硬凑了,在下认罚!”说完端起茶壶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壶。
这还差不多,张溥这下联看似对上来了,实则狗屁不通,毫无意思可言,不过他倒是坦诚,立即认罚,贾环便罢了。
如此一来,在座六人除了贾环,都灌了一大壶茶水下肚,那吴昌时更是灌了两壶,腹中咣当咣当的,滋味可谓是酸爽。
“不玩了,再玩下去只怕吾等都得成人形大茶壶了。”白白胖胖的杨廷枢苦笑道。
吴伟业亦笑道:“正是,贾子明擅长此道,吾等实在自讨苦吃,令官还是换令吧。”
正说话间,大批身着官袍人员步进了会场,当先一人绯红朝服,头戴乌纱,长须飘飘,赫然正是主考官孙承宗,两边分别是同考官梅玉成,以及应天府尹贾雨村。
“座师和府尹大人到,鹿鸣宴要开始了。”
刚才还闹哄哄的会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在场的新科举子立即正襟危坐,敛声静气的。
很快,孙承宗等人坐了主席,其他内外帘官也各自入席落座。接下来,一众考生便按照名次先后,分批上前向正副考官见礼,口称座师,并执弟子之礼。
贾环乃本次乡试的头名,自然是第一个带头上前,看着眼前容貌气质俱佳的新科解元郎,一众官员无不暗暗点头,孙承宗更是面带微笑,毫不掩饰欣赏之意。
当年院试后,孙承宗便十分看好贾环,后来得知贾环遭逢变故,被贾家“放逐”到南京,错过了接下来的乡试,他便十分惋惜,前段时间在瓜州渡口相遇,发现贾环竟然挂着巡抚之印带兵剿匪,他不禁又惊又喜,如今贾环更是再给了他一个大惊喜,一举拿下了南直隶乡试头名,真是个允文允武的奇才啊。
孙承宗此人一向正直无私,此番点了贾环为乡试头名,完全没有半点私心,委实是看中后者的才华,当然,在考卷拆开弥封之前,他也不知道第一名是贾环,所以贾环这个解元实至名归,即便外面有流言蜚语传出,孙承宗也不过是一笑了之罢了。
像贾子明这种人才,日后必为帝国栋梁,而且就他那份考卷的质量,即便明知是贾环的,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点为头名,开科举士的目的不就是为国选取贤能之才吗?
贾子明就是不可能多得的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