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释。她总不能和戚玫说自己正在被人追杀吧? 想了想,她只道:“今日之事能先别说出去吗?” 经这么一通,戚玫的发髻乱了,衣裳也蹭脏了,她拧着眉头,上下打量着看戚玦煞有介事的模样,许久才蹦出一句:“有病。” 戚玫一甩头发扬长而去。 戚玦就住在戚玫隔壁,回去的路自然一致。 她隔了段距离跟在戚玫身后,心里想的却是何功平那事。 按理说,何功平出现在梨花巷并不能证明什么,但他因此两次想要取她性命,就说明其中必有猫腻。 原以为何功平是他爹的人,但现在看来和何功平关系紧密的还有宁夫人,难不成这件事还和宁夫人有关? …… 当夜。 戚玦问了厉妈妈有关宁家人的事情。 厉妈妈是戚卓身边的老人了,对这些事情自然知道的详细。 她板着脸道:“宁家夫妇二人都是眉郡人,宁老爷和咱们将军是一同上的学,同柳渊柳先生三人一向交好,先帝在时,宁老爷金榜题名后,便去盛京做官了,只是前些年,因为治水灾时被查出贪污赈灾款一事,便下了狱,男子流放,女眷没为官奴。” “宁家是有一个公子的,便是宁姑娘的兄长,同宁老爷一并流放了肃州,咱们将军未免宁家母女受苦,便将人买了回来。不过幸好,今年新帝登基,宁老爷又是曾经追随过圣上的,见宁老爷旧疾发作,圣上便发了慈悲,准许他回乡安养,只可惜,还是没挺过去。” 戚玦又想了想,问:“妈妈,宁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答:“宁夫人出身眉郡书香门第胡氏,只不过早早没落了,年轻时,在咱们这个小地方,也是极其出挑的美人,性子难免骄纵些,和宁老爷自幼相识,婚后一直伉俪情深,在当年也是一段佳话。” 戚玦沉思,犹豫着问出那个问题:“她和我阿娘认识么?” 厉妈妈顿了顿,道:“这老奴就不知了,不过眉郡不大,想来二位应当都听说过对方。” …… 次日,戚玦亲自去宁夫人时常出入的地方找她。 这水榭建在明月湖畔,靠近莺时院,戚玦到的时候宁夫人尚不在此。 陪戚玦来的是琉翠,她扶着戚玦坐下,道:“姑娘找宁夫人作何?” 戚玦却道:“谁说我找她了?我就不能来此处逛逛么?” 琉翠轻声:“可我听说,宁夫人平日最喜欢待的就是这,若是天气好的时候,能在此待上一整日呢。” 戚玦打量了她一番,调笑道:“你消息怎么越来越灵通了?” 琉翠十分得意地冲戚玦努嘴:“那当然,我还听说些和宁夫人有关的事,姑娘听不听?” 戚玦拉着琉翠坐到身边:“说说。” 琉翠看了看周遭,随后低声耳语道:“我听说,宁夫人对家事十分擅长,前些天,还帮夫人平了好些算不明白的帐,深得夫人的心。” “她的女红也极好,大姑娘头上戴的通草花便是她扎的,把其他几位姑娘眼馋得,都去寻她要了。” 戚玦愣了愣:“这么说,她同家里人都处得不错?” 琉翠点头:“都说她的好呢,想来,她同宁姑娘,应是不一样的人。” 戚玦皱着眉:“还有么?” 说到这,琉翠几乎是贴着戚玦的耳朵,小声道:“听闻,早年的时候,宁夫人可是差点就和咱们将军定亲了,只是后来不知怎的,将军又和如今的夫人定下了……” 话音未落,琉翠就被戚玦捂住了嘴,戚玦眼睛都瞪大了,压着声音:“这事你从哪听的!” 琉翠呜呜了半天,戚玦才反应过来,松开了她的嘴。 她道:“我也是前些天碰到大姑娘,她身边的人抽不开身,她差我去厨房取些准备给少爷的补品送去,我听厨房里的小丫头说的。” “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你怎么才同我说?”戚玦责怪道。 琉翠满脸委屈:“平日这些话我也就随意一听,若是事无巨细地说,姑娘怕是要被我烦死了,也是今日问起了,我才想起来说的。” 戚玦拍了拍琉翠的脑袋:“还有吗?” 琉翠嗫喏着,吞吞吐吐道:“……她们还说,宁夫人正当盛年,有朝一日将军会……纳了她也不一定……” 戚玦听得眼睛都大了一圈,琉翠赶在戚玦发作之前,赶紧道:“奴婢同她们说了,这些浑话是万万不可乱说的!” 戚玦深吸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