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然紧紧盯住她的眼神。 傍晚下班后,晓露还是不放心的给忆老板发了微信,在得到回复后才松了口气。 原来忆老板叫木灵,是夏安公司总经理夏严寻找了很久的妻子。 陆斯前几天和她说了夏安公司枪支案和绑架案的事情,相必漠漠就是安沐然寻找已久的童年玩伴吧。 远处四名便衣保镖注视着晓露的一举一动,给安沐然同步着她的行动。 安沐然放下手机,与宜嫣一起看着眼前的三位长辈。木灵的情绪稳定了许多,据她说,当年跳车之后,她眼看着夏漠从十几米高的桥上掉进湖中,自己的腰被撞伤,脸也与地面摩擦留下了疤痕。 眼看着女儿消失在自己面前,木灵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更无法面对自己的丈夫,于是辗转数地,最后到了水林县过着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 “所以,漠漠她…”安沐然说不下去,寻找夏漠已经是他这十几年的习惯,也是支撑他的动力,现在得知她早在绑架案当天就去世,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木灵掩面,摇着头,“都怪我,这个绑架案能发生都是怪我!”夏严抱住她的肩,“别这么说。” 经过十几年,木灵一直无法原谅自己,“要不是我非要请阿姨照顾孩子,也不会引狼入室…” “什么意思?”安川惊讶,“你知道谁是绑架案的凶手?” 木灵点头,“那天你们下楼后,我在屋里和漠漠等着张嫂带我们去地下室,突然被人打晕,再醒来时就到了大货车上。” 木灵扶着额头,不断回忆,“我在被打晕之前,闻到了一股气味。”她推断着,“是洗衣液和中药混合在一起的气味…这个中药的气味与我前天晚上给张嫂在伤口上贴的创可贴气味一模一样。” 夏严和安川对视,谁也没想到绑架案的凶手竟然有可能是看起来踏实忠厚的保姆。 “灵儿,这不怪你。”夏严开口安慰,“你更不要因此自责。” 安沐然听到绑架案的相关信息,连忙起身去查线索。旁边的宜嫣有些发愣的看着木灵,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养母。 她不知道要怎么讨好这位养母,看得出来,爸爸很喜欢她,如果自己表现不好,会不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帮我查下这个人的信息,越详细越好。”安沐然挂断电话,站在门外看着远处的花园。 “木灵阿姨回来了…这会不会是个好的迹象?”他轻声自言自语。花园里的黄蔷薇开放,在花丛中格外显眼,他不禁想到晓露。 想到她今天穿着柠黄色的连衣裙,格外美丽明媚。“晓露。”他看着零星的几朵黄蔷薇,“晓露…”他真的很想她。 犹豫了几秒,他走向车库。 和蛋糕店老板道别后,晓露还是拐去了安沐然的公寓,她准备把自己的行李都拿走,虽然并不多。 白天发生的事情应该够让他忙一阵,她特地挑这个时间过去,就是怕撞见他。 进到自己住了一个暑假的卧室,晓露开始慢吞吞的收拾起来。衣服和日用品放到搬进来时用的行李箱里,床上用品放到洗衣机里清洗,剩下的就是照片墙上的照片了。 她一张张看过去,动了无数次想要收集起来的念头,却还是狠心用剪刀剪成了碎片。 每落下一剪,就好像在她的心脏上扎了一下,直至最后一张照片,摩天轮被她剪成了三角的形状,扔进了垃圾桶。 从椅子上站起,深吐一口气,她拿着行李箱走向门口。 还没来得及握住扶手,门就从外面打开了,是安沐然。 晓露明显被吓了一跳,扶着玄关的鞋柜,惊恐的睁着大眼看他。“我来拿东西。”她小声解释。 估计他也不会回应自己,晓露缓过来后拿过行李箱,准备换鞋离开。 安沐然依旧站在门口没有动,脸色难看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麻烦让一让。”晓露抬头看他,又从兜里拿出来钥匙串,“对了,钥匙还你。”她把公寓钥匙拆下来递给他。 见他没接,干脆放到桌子上,拿着行李箱从他旁边挤了出去,这次她没有再刻意拖慢步伐,笔直的向电梯走去。 突然一个趔趄,她被人从后面抱住。“…别走,好不好?”安沐然埋在她的肩颈处低语,热气吹得她一抖。 “不要当着我的面离开我。”他很痛苦,她听得出来。 “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不在。”她的喉咙有些酸涩,却依然挺直身子没有转身。 他轻叹,“晓露。”绕到她面前后,屈身与她平视,“回去,我们谈谈。” 晓露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