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在的问题是知道他在那里办了什么事,见过什么,包括到瀛国以后,他究竟干了什么。”
“他追查这么重要的事,也用跟你保持联系吗?”鄢辞觉得可议。
“这就是暗线调查的难度所在,他以白巫师的身份做事时,必须完切断鄢郎这个身份,切断和的关联。”傅苏道,“否则单单是会打草惊蛇,还会有生命危险——真正值钱的信息,往往是有很多提着脑袋参与其,动,就是动钱,动命。你身上有一点对劲的地方,都会被,勘破,灭口。”
灭口……鄢辞忍住打了个激灵,他来知道父亲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原来他的生活是这么割裂的,一边是乡下少年平凡的爸爸,一边是叱咤黑市的信息掮客。
“他为什么要帮你做这些?”鄢辞费解地问,“他怎么会加入弢山雅集?”
“因为命运。”傅苏收起手机,靠在飞来椅上,又恢复了那种慵懒大型动物的感觉,“你的家族世世代代为服务,这是亘古以来的契约。”
“……”为什么好端端的他又开始说胡话了?他是歇性精神病吗?
“什么叫亘古?”鄢辞要被他气笑了,“别告诉你身份证上的年龄是随便编的……别告诉你身份证其实是假|证。”
“确实就是随便编的。”傅苏摊摊手,分外诚恳,“说了时长自己也数清。”
“有多长?”
傅苏掐指望天,半天才说:“四千五百多吧,只记到百位数了,再说百位以下也重要,那都是零头,抹了吧。”
“……”你当你在买菜吗?还抹零?
“你们荒丘世世代代的守灶,严格义上讲都是的影卫,包括你和你阿爸。”傅苏见他脸色黢黑,嘴角又开始往上翘,冷冷地开心起来。看他扇风,鼻尖角血气上涌,像涂了胭脂一样,索性抽过扇子自己给他扇起来,“这么热吗?真年轻啊……过去这四千多年一直无事生,又懒,所以也没怎么打扰过你们荒丘,直到鄢郎这一代,灵器忽然开始复苏,们才开始真正履行双方的家族契约。”
鄢辞给他做了个“停”的手势:“如果你说,就别说了,也会那么没色非要问。”
傅苏收起折扇,敲了敲手心,说:“为什么说实话总是没信呢?”
“可因为真实了吧?”鄢辞冷笑着说,“这么贴近生活生动具体的故事。”
傅苏静了会儿,用折扇点点:“阴阳怪气,乖。”
鄢辞夺过折扇,大力地扇起来。傅苏道:“好了,你阿爸的事和UMBRA会继续追查下去的,有进展会告诉你。”
“真的?”鄢辞其实大信,调查黑市这么危险严重的事情,他真事无巨细告诉自己这个新?
还是兼职的!
“说到做到。”傅苏敛起笑,说,“你也得答应,瞎猜,擅自做任何事。把整件事告诉你,就是希望们始终够开诚布公,把彼此之信任的风险降到最低。”
他说得对。鄢辞郑重地点了点头,经历过燔石道庄园,尤其是王司理反目的事,他对灵器狩猎的危险性还是有概念的,况且他来是一个鲁莽的。
“乖。”傅苏起身,伸展肩背,高大的身躯在鄢辞身上落下一个淡淡的阴影。
他伸手摸了摸鄢辞的头,像在安抚什么毛茸茸的小动物,说:“很晚了,去睡吧,明天要出去一趟,和UMBRA的碰一下王司理那三个猎手的事情,你待在家里熟悉一下环境,可以去万境园里逛逛,这里很大,环境很美,住了四千五百年都没腻。”
前半句鄢辞还挺感动,感动他对自己这么信任,事无巨细什么都说,听到后半句……算了就当没有后半句吧。
“对了,明天下午会有一个兼职专家过来办事,让她带了一些香药给你,晚些你可以试试新得的灵器。”傅苏往自己的房走去,在门口回头说,“算是你的师姐,理工大学的博士,灵药界的大拿,你要对她尊敬一点,OK?”
四千五百岁的老妖怪说外语了,真是奇迹,鄢辞心里冷笑,表面上乖乖应了。傅苏很满他的态度,摆摆手:“去睡吧,扇子送你了。”
鄢辞啪一下打开折扇,上面四个龙飞凤舞的草书——老实巴交。
傅苏,他是懂讽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