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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烛火陆续熄灭，墓地陷入绝对的黑暗。
鄢辞一闭睁开，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合欢香炉就摆在他的书桌上，香篆刚刚烧完，飘最后一丝淡香。
鄢辞有些轻微的眩晕，但不严重。傅苏见他脸色不好, 将窗户打开散去烟气, 道：“你烧得灵药太多了, 持续时间太长, 这样体会受不了，下次少用一点。”
“我没事，只是有点热。”鄢辞灌了一大冰水，因为打香篆他没有开空调, 没开窗，现在屋热得很。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傅苏一样, 三十五六度一滴汗都不出，好像自带空调系统。
“灵药的使用要循序渐进, 第一次最好不要吸收太多。”傅苏捡桌上的折扇给他扇风, “好你知道选那瓶保健级的。”
鄢辞点点头, 拿冷却下来的绛天笑，好奇地道：“这面竟然是荒丘历代的守灶人，绯霜把它交给我，就是为了那个你们签订的契约吗？”
“是的, 她了你四千五百年, 和我一样。”傅苏亮了一下扇面上那个四个大字——“老实巴交”，道, “你看，我说过我讲的都是实话，没有骗你吧，现在相信了？”
不信得信了，毕竟有那么多列祖列宗给他背书。鄢辞道：“那事情真是太玄了，如果不是冯山山正好把我拉近雾隐庄园那个畸泡空间，绛天笑被他或者王司理得到，岂不是我的祖宗要变成他们的祖宗？”
傅傅苏嗤笑一声，摇头道：“不，绯霜的念力支撑着合欢树下的畸泡空间，只有你的出现才能破除她的执念，其他人是没有用的，只会像王司理那样被她攻击——王司理算是命大，只失去了一对睛。”
鄢辞记得王司理满脸是血的样子：“他活着吗？”
“活着，但是疯了。”傅苏道，“我下午去UMBRA的精神心看过他，球彻底破裂，两个招子都废了。因为猩红化过度，大脑受到损伤，现在基本就是个废人，连自己的名字都听不懂。”
“啊？”鄢辞吃了一惊，没想到王司理下场这么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傅苏道：“事实上，雾隐山庄是一个非常殊的空间畸泡，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触发的，找到喘振点没有用。以冯山山不是打开它的人，你才是——鄢郎死后，你成为荒丘最后一代守灶人，又为转世主宰，才能同时触发蕴含香兽和香篆两个灵器的叠加态畸泡空间。我时赶去缟岚山，本来就是为了协助你拿到绯霜留给你的信物，就是这套合欢篆。”
鄢辞恍然：“原来真的是我，我一直这么怀疑——在畸泡的时候有剧情都是围绕着我触发的……那他们跟我进入同一场狩猎，完全只是巧合而？”
“不是。”傅苏摇了摇手指，继续给他扇风，“冯山山从头到尾都只是被利用了，无论谁买了那单任务，王司理和曾钢、曾铁兄弟都会应聘加入猎手团，他们就是冲着绛天笑和暮商化成的这套灵器来的。没有阿黛，他们会选另一个人来血祭，在你之前强行打开畸泡空间。这两天我和UMBRA调查了王司理的份，暂时只查到他供职的典行，他边那两个猎手，曾钢和曾铁，根本查无此人——他们的猎手份是套牌的。”
“套牌？假猎手？”鄢辞一惊，“那他们的真实份查到了吗？曾铁不是活着吗？”
“他失踪了。”提到这个傅苏脸色有点凝重，“是我的疏忽，时你情况不好，我带你回了老宅休息，让阿盼过来清场，间有几分钟的时间差，结果被他找机会跑了。我们在继续调查，正常猎手不会套牌，只有地下猎手或者其他见不得光的人才会套用份，这样的人是非常危险的。”
没想到一次普普通通的灵器狩猎，背后居然有着这么庞杂的线索，鄢辞心沉甸甸的，过去十八年平静安稳的生活忽然间像是一种幻觉，一个被阿爸支撑来的童话世界，现在，残酷的现实才一点点在他前展开真相。
“他们为什么会冲着这套灵器来？”鄢辞问，“这样的情况应该不多见吧？套牌猎手团找上冯山山这样的菜鸟新人，借他的手来抢夺一个定的灵器……难道有人其他人知道你与绯霜的契约？”
傅苏摇着折扇，黑眸深沉，面的碎金色暗得几乎看不见：“四千五百年了，许有些熟人像我一样一直在待，在蛰伏……我会继续调查的，这些你暂时不要操心，我们各司其职，你做好你手头的事就好。”
鄢辞手头的事，下就只有这个香炉禁锢的那些灵体了。他拿绛天笑，拨了拨面雪白的香灰，道：“你说主宰转世意味着大灾变降临，到底是什么大灾变？”
“许它经在降临了。”傅苏道，“辐射的出现，进化的加快，世界各地浮现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