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辞了然，原本他还担心自己族就像那些武术世传承一样，咏春就全部练咏春，太极就全部练太极，最多只是根据个人特点做一些小改进。现在看来荒丘秘术就相当于一个技校，内丹修行就像是九义务教育，底子打好以后大选专业都不同，有人开挖掘机，有人容发，有人食烹饪……
怪不得傅苏说他又不是超级计算机，怎么可能学会那么多，现在看来可不是么？
幸好他异能是控驭万灵，只要学好调用技术，想开挖掘机就司机祖宗请到自己脑子里，想剪头就托尼祖宗请到自己脑子里……几乎可以族优势发挥到极致，完！
鄢辞十分振奋，决定今晚就摸个底，看看列祖列宗都发展了些什么外门术法：“这么说来诸位都有自己毕生绝学了？”
碧浩乾表情略有点尴尬，说：“理论上是这样，但……”
那位身材瘦弱祖宗插嘴道：“但实际上从契约签订以后，栈道便逐渐断绝，我们这些人无法进入荒丘瑶之境修炼，只能在灵炁稀薄人间勉力而为，修为进境实在困难，所成极为有限。”
鄢辞看了眼他身后墓碑，原来他叫做“玄远”，大约是只黑耳朵狐狸，便问道：“什么叫栈道？瑶之境又是什么？”
玄远解释道：“上古时代有很多仙山、宗门等，修士们通过特定栈道，可以进入进行修行，这些地方统称为瑶之境。我们狐修聚集荒丘本也是灵炁充沛，物华宝瑶之境，但栈道断绝后我们无法进入修行，只能在凡间渡口聚集，也就是缟岚山荒丘山谷。”
碧浩乾附道：“凡间灵炁本就稀薄，栈道断绝后更是日益减少。一开始我们还能利用先祖留下灵器来补充，后来这些灵器也都渐渐化作凡物，修行，就只能是练些强身健体法门，最多便是跻身侠客、武士之流而已。”
鄢辞算是听明白了，他们族发展实就是灵炁消亡——上古时代灵炁最为充沛，以至于狐狸可以进入仙山，修炼成人。后来仙山宗门都消失了，他们只能利用流落在凡间法宝灵器修行。后来法宝也失灵了，变成普通古董，狐修也就变成了普通人，最多靠着祖上传下来秘术强身健体，比常人强一点而已。
比如鄢郎，就是十里八乡有名身手矫健，眼睛耳朵灵敏度都异于常人。而鄢辞自己，从小到大体育成绩非常好，长短跑跳高跳远都是全校断层第一。
不过那都是进化发生之前事了，进化开启以后，他们父子都成为第二序列进化，身体潜能被辐射大幅度激发……等等！鄢辞脑忽然闪过一丝电光——灵炁辐射，会不会实是同一种东西？
它们同样使人产生超越凡躯能力，同样来自于灵器，甚至同样，畸泡空间内进化辐射也远超于三维世界。
那么同理，瑶之境畸泡会不会也是一样？
不，不一样……鄢辞很快意识到二不同，按碧浩乾玄远说法，瑶之境修士可以随意进出修行，它社会形态以及时间进程凡间都是一样，传统观念里仙凡二境更加相似。
但畸泡空间不一样，它时间进程在三维世界之外，内里社会形态也更像是一个封闭循环单体。按傅苏说法，它只是在某个人强大念力之下，形成一个时间分叉。
但很显然，畸泡瑶之境有着千丝万缕联系，雾隐公认识绯霜，绯霜曾与傅苏签订契约……鄢辞忽然有一个想法——畸泡空间就像是瑶之境一个时间切片！
因为某个人念力，这个切片被永久地留存在时空夹缝里，里面人灵器也被留存下来，直到灵炁复苏，进化重新开启……
那么，四千五百前，灵炁为什么会逐渐枯竭？而现代世界，辐射又为什么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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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苏口“大灾变”，这两是不是有关系？
鄢辞压下满心疑问，将思绪扯回眼前，扫视坟地里列祖列宗，诚恳发问：“那么请问诸位，你们各自毕生绝学都是什么呢？”
众人嚅嗫，鄢辞只好发布一个免责声明：“灵炁消散，大修行都不容易，我一个后辈也不是要责备诸位祖宗，只是为了完成与大巫契约，希望大互相了解，以后一努力而已。”
碧浩乾叹了口，道：“那我先说吧，我擅长隔空取物，只要知道那物具体形状位置，一定距离内我都可以将它瞬移过来。不过我从没干过什么坏事，只有饥荒时候拿过府库一些粮食，救济附近灾民。后来他们给我设了狐仙庙，香火供奉，我还因积了一些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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