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出钱出人供养他们。”
傅苏像是被他说服了，点了点头，叹道：“是这供养也太难了些，我们辛苦种田打猎，一半以上的收入交给了山主，算算去比前也有好上多少。”
“至少水患少了，死不了那么多人。”小明也叹气了，“就是每年要牺牲一个新娘……唉，双月也是怜，家里那么有钱，偏偏大祭司不许赎买，也不许那个女人顶替她……“
“哪个女人？”傅苏眼神一凛。鄢辞也竖起了耳朵。
小明面有难色，但还是说：“我也是听我爹说的，大祭司不许这件事传扬出去——前些天有个年轻的女人忽求见山主与大祭司，说她愿意代替今年献祭的新娘去服侍龙神。”
鄢辞惊了，世上还有这样的活菩萨？继而疑惑起，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活菩萨？
“大祭司为什么不许？”傅苏摸着下巴问道。
小明神神秘秘地道：“一开始所有人觉得奇怪，大祭司就问她为什么要主动献祭。她说她是寄望山的山民，四十年前这位龙神曾救过她父亲，他们家一直记着龙神的恩德。三年前她父亲寿终正寝，她守孝三年，如今便依照父亲的遗愿报答神龙了。”
“所以这是她父亲的遗愿？”傅苏皱眉问，“让她嫁给神龙？”
“阿甲哥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小明小声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爹呢？龙神自说，他非要献祭自的女儿。大祭司自也不相信她，但那女人言之凿凿，坚持得！后大祭司就让人去请村里的稳婆为她验身——龙神的新娘必须是纯洁的少女。”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更小了：“你们猜怎么着，一转眼的工夫，稳婆还，她就不见了！”
“哦？”傅苏黑眸金光一闪，“跑了？”
小明点点头：“所以说也不怨大祭司，实在是那个女人自太奇怪了。话说她知道自要替父报恩，为什么这么不检点呢？”
他煞有介事地叹息道：“惜了双月，能逃过这一劫。”
话音刚落，门开了，张盼端着一盘烤红薯进，表情是难以形容的诡异，傅苏道：“双月了！”
“啊？”屋里三人同时吃惊地问，“谁？”
“双月！”张盼放下烤红薯，看着傅苏的眼睛道，“双月了，就在刚刚。”
他指着远处深潭所在的方向：“多人看见了，我也看见了——她穿着昨晚那身婚服，毫发未损，一个人瀑布的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