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金晓晨只是转变到了一半又变回了人类。他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差点上了你的当。转变过程中是最脆弱的时候,你最爱在这种当口下黑手。” “啊,失败了。”金今配合着毫无感情地说道:“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做笔交易如何。” “交易?” 金晓晨长长的命刀出现在金今手里,显然是刚从灵界里带出来的。她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的亲叔叔:“我把命刀给你,然后请你去死,好不好?” 女巫举起命刀做出一个奉送的姿态,她的身后,金晓晨的左右,同时展现出三个巨大的怀表。它们满满当当几乎把整个房间都填满。巨大的指针缓慢地移动,一下一格,仿佛艰难跋涉的老人,一步一喘。 金晓晨的脸色微变,他的右手伸出,看不出是拒绝还是接受。英俊的脸上错愕的表情还残留着,仿佛一座凝固在时光中的雕塑。他站在那里,连衣服的褶皱都带着无言的诅咒。 三重时停就可以吗?金今抽出金晓晨的命刀。锋利的长刀高高举起,在黯淡的灯光下显得冰冷无言。 眼看着长刀即将砍上金晓晨的头颅,一直站在哪里的男人动了。他的眼珠一转,偏开脑袋,伸出的右手稳稳地握住锋利的刀刃。异化的身体带着一层长毛,尖锐的指甲如同猛禽的利爪。 “什么时候孱弱的巫也来舞刀弄剑……”他话还没有说完,周围的怀表突然出现模糊的重影,一分二,而分四。连带着所有的怀表有丝分裂一般全部散开,整个房间里充满了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到处都是长长短短高高低低的指针走动声音,无论是视觉还是听觉都被灌输了一种静谧的恐怖。 时停当然不够,但是加上错位或许可以。金今的鼻尖都冒出了汗珠。金晓晨有多强她当年是很清楚。那时候,自己的亲叔叔身负重伤,又是多日奔波疲惫以及,再加上金夕的状态正在巅峰才有那么一次机会将其抓获。 而现在,金今单人对上金晓晨,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利用魇错乱时空,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彻底禁锢到灵界中。灵魂和身体分离,只有一次机会。在金晓晨看破魇的奥秘之前。 金晓晨的身体也跟着错乱的怀表开始扭曲,原本毛茸茸的皮肤表面也开始不受控制。高大帅气的外表正在融化,一个血红的身影挣扎着想要从这一切的扭曲中挣脱。现在金晓晨的力量开始失控。 金色的小闹钟出现在女巫的手中,这是魇的第二种形态。众多的怀表各自定义着周围的时空,作为整体的金晓晨全身都遭受着各个方位的扭曲。小小的闹钟上没有任何指针。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金线首尾相连,组成的圆圈。 手指稍微波动了一下金色的圆圈,仿佛是被挑逗的猫儿,金圈颤抖起来,整个往内收缩,从圆形变成了五角星。对应的,金晓晨的身体上出现了大大的五星伤痕。他的血肉正在被绞杀,一块一块掉落,部分地方甚至看得到白骨。 金今再一拨动,五角星接成了网格,高大强壮的男人瞬间被切割成碎块。散落到地上只留下一堆雪融。 没有灵魂的波动。女巫的瞳孔瞬间收缩。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凭空出现一只利爪抓向金今的后心。强行错位移动的女巫险险躲过致命一击,背后却也留下了三道深深的血痕。 “这么弱?”金晓晨再度回到风度翩翩的状态,仿佛地上的那堆血肉和自己毫无关系。他邪笑着看向女巫:“这么多年来,你的本事还真的一点长进都没有。”右手伸出,明明只在身前,却诡异地刚好够得到金今的咽喉。 巨大的怀表如同盾牌一般挡在了女巫的面前,下一秒却像纸片一般被轻易撕碎。金今哇地一口喷出鲜血。 “不对,更弱了。为了所以的姐妹情深,强行留住那个丫头的灵魂。”金晓晨缓步走来:“好歹也是舍身救了你的命,丫头,你这可是恩将仇报。” 金今的身体开始朦胧,她打算借助灵界逃离,却被金晓晨抢先一步封锁。男人宽大的手掌结实地扣在了女巫的肩膀上:“产区严禁打闹,不如我们换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