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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堪(2 / 3)

自己去,你不用等着我,累了就睡。”

晏晏的眉眼几乎是立刻就耷拉下去,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强撑。

周熠经过晏晏时,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抬起粗粝的手掌轻轻拍她的肩,“去睡吧。”

晏晏的心陡然一愣,随即由衷地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好。”

周熠走后,晏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谢太后的话像咒语一样紧紧缠绕她一整日,很难不身心俱疲。

从净室出来时,周熠正在喝粥,他抬眸瞥了她一眼,当场痴住,“你的头发……”

“洗了……怎么了?”晏晏将青丝拢在一侧,用葛布包着,吸头发上残留的水。

“没怎么。”周熠低下头,粥一口连着一口喂进嘴里。

这是他第二次见她湿发的模样。

因为一开始就知道是阴谋,所以成亲后他一直觉得两人之间的陌生合该如此。

他知道晏晏还是晏晏,从未有一刻真正成为武定侯夫人。可适才那一眼,她出浴后的单薄随意,仿佛在极力提醒他,她已是他的妻子。

“侯爷,你的脸……”晏晏正在梳发,一抬眸竟能从铜镜中看到周熠烫红的脸色。

周熠盯着一步步靠近的晏晏,在她抬手准备去贴他额头时,大手牢固地锁住了她的手腕。

力气之重,令晏晏心惊。

他抬眸盯着她眼睛,眼神里满是凛冽的质问,“粥里有什么?”

晏晏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明所以地嗫嚅道:“粥里……”

粥里能有什么?

“你的婢女送来的粥。”

银针验过,无毒。却没想到人家意不在下毒。

晏晏极力思索着,终于懂了。

红檀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会去接近红檀干出这种事的,便只有幼凝。

“为何要这样?”周熠语气渐急促起来,他克制得手背青筋暴起。晚春清夜,他却燥热得出了满额的细汗。

晏晏不知该如何解释,说陪嫁丫鬟幼凝是谢太后心腹,几乎不听她掌管?

够荒唐的。

“侯爷,手腕很疼。”晏晏只觉手腕处的骨头都快被周熠捏碎了,疼得她眼尾泛起娇红,清泪直涌。

周熠狠狠甩开了她。

接近讨好他的方式千万,她却选了会让他二人之间最难堪的一种。

也是。这种方式最快最直接,他根本就不值得她费那么多心思。

晏晏狼狈地后退好几步,直到腿弯猛地磕到凳子才停下,委屈的泪水一瞬决堤,“侯爷,不是我做的。”

周熠烧得连脖子都红得宛如下一刻能滴出血来,他紧紧攥着桌上锦布,不再看晏晏委屈无辜的模样,决然起身离开。

走得太急太慌乱,他被凳子绊住一只脚,重重摔地。

高大的身躯倒下时有如山塌,轰然的响声让晏晏的心疼得漏了一跳。

“侯爷。”她顾不得这一刻被他讨厌到极致的委屈,跑过去挽住他粗壮的胳膊,“我扶你。”

周熠一手撑着圆凳,在晏晏的帮助下站起身。

“很疼吧?”晏晏抽泣一声,两条手臂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摸到了他手掌,温柔地揉着。

她并未得到周熠的回应,只听到锦布被周熠大力抽出,茶壶水杯瓷碗悉数被抖落在地,碎瓷声鼓噪如瓢泼的落雨声。

她的腰肢猛然被周熠的手臂勒紧,脚跟着离开地面,整个人宛如被甩出去一般,却稳稳落在桌面。

心跳,宛如擂鼓。

她慌乱中紧扯着周熠滚金的玄衣衣襟,微凉的指背触到他滚烫的锁骨。

像火一样。

“侯爷……”

周熠一只脚踩着圆凳,膝盖抵着晏晏左腿逼近她,她上身几乎要摔在桌子上,害怕中她紧紧抓着他的腰带。

失重和近在咫尺的压迫感令她十分不安和慌乱。

只是如此,她说话时就已轻喘着娇气,“侯爷,你别这样。”

“怎么,”他语气很重很急促,炽热的呼吸吞噬着晏晏微凉的耳垂,“这不正遂了你的心意么?”

“这不是……”

晏晏不安地探出玉脂般雪白修长的手指,轻抖地抵着他倚近的下颌,只一碰,便猛然离开了那块烫红似铁的皮肤。

“不是我……唔。”

周熠的吻落得凶狠又急切,带着蛮不讲理的霸道。晏晏温软的唇舌几乎是立刻感受到侵略性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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