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现阶段的资产情况,不投资就是最高回报率的投资。” 小黄被打击得闷闷不乐,心中割舍不掉身为财经记者对于股市的朴素热爱,又难免想多寻条出路。 “姐你要是什么时候改行去当时尚博主、颜值主播之类的,记得带带我。以你这条件,随便包装一下准能红。到时雇我给你当摄像,物廉价美,保证一帧一帧用心给你P得美美哒。” “拉倒吧,没那命,对着镜头久了就犯怵。你还是寄希望于大A股吧。”时闻伸手把车载导航设置好就不管他了,只顾埋头敲稿。 今天出完这篇行业观察,晚上还得去拍交警查酒驾,赶得不行。 民生部前主编出去单干自媒体,带了一批人走,现在各个部门都得帮忙顶缺,不然更新量不够。内容都是按篇算,持续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就当赚外快了,大部分人都没什么怨言。 过了ETC,越野压着限速在飙,窗外景色来不及细看就快速擦过。 惟有远处货轮离港,震耳欲聋的鸣笛声,才能迫使时闻短暂地从冗长文字中抬头。 每每这时,时闻总会产生一种被拉长的、微妙的陌生感。 无论是身后隐入云端的南北双塔、横跨江面的斜拉索桥、鳞次栉比的金融商圈,还是夜晚偶尔的错路迷途。 六年了。 城市的变化是实实在在的。 刚搬回来的那阵子,余嘉嘉常常会焦虑,担心会遇见不想见的人。 事实证明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毕竟除了接娃送娃和买菜健身,她几乎整天都闷在屋里工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就连时闻这种天天在外面东奔西跑的,都没碰见过什么不该碰的人。 这座被海冲刷出来的城市,太过辽阔庞杂了。7000多平方公里,1600万人口,每一条街道的每一秒,都闪烁着无数可能与错过。 城市里没有那么多偶然。 就算见证着同一片海的日升日落,人与人之间,其实也很难凭借运气再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