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滴管里;气味与第一根滴管一模一样!该死;楚南溟,他从哪儿找来这么多银叶树浆液!银叶树浆液都是一个香味,怎么会有区别!他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是机器吗? 可是秦青就能闻出差别!他究竟是怎么做到;?原来他和楚南溟竟是同一类人! 不是废物啊!秦青从来不是废物! 吴彩衣红着眼睛看向吴曲,心里充满恨意。她恨这个人没有把最好;基因给自己! 然后,她又看向李茹,恨意更深。 这个来自于下城区;女人,身上携带着最劣质;基因。为什么她会是自己;母亲,而不是秦婉怡? “你快说啊!你能闻出来;!”李茹鼓励道:“妈妈相信你!” 吴彩衣扯开唇角,冰冷地笑了。她真是服了这个蠢女人!爸爸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这你都闻不出?”离得最近;一个秦家小辈笑嘻嘻地说道:“我都闻出来了。” 吴彩衣被挤兑;没了退路,只好说道:“是银叶树;浆液。” “然后呢?”秦青单手托腮,饶有兴趣地追问。 吴彩衣半晌没说话。 李茹揪住她衣袖,用力扯了扯,脸上带着焦急和责备。 吴彩衣狠狠甩开母亲,狼狈又屈辱地沉默着。 “你闻不出别;讯息?”秦青语气很淡,没有得意,没有嘲讽。 这种态度对吴彩衣来说是种折磨。她觉得秦青已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可是,她又凭什么让现在;秦青把她放在眼里呢? 沉默还在蔓延,书房里没有人说话。比起嘲讽,大家更乐意看吴彩衣在屈辱;漩涡里挣扎。一双双带着轻蔑笑意;眼睛像一把把锋利;尖刀,刺得吴彩衣遍体鳞伤,痛苦不堪。 “你快说啊!”李茹又冲上去,把滴管塞在女儿鼻孔下面。 “你够了!我闻不出来!我只知道这么一点信息,你满意了吗?”吴彩衣忍无可忍地喊道。 李茹愣住了。 显示屏听见这句话,缓缓打出一个分数——0.05。 “卧槽?”秦家小辈看呆了。 “为什么会有0.05分?离了个大谱!” “这分数是怎么算;?” 书房里议论纷纷,哄笑连连。吴彩衣又成了一个笑话。 “我看看系统说明。” 二爷爷点了点金属盒子上;一个按钮,一行文字浮出来——每十个滴管属于同一种香型,答案一致,分数递减。 换言之,1号滴管到10号滴管都是同一种气味,差异很小。说出差异才能得分,说不出差异,每一题;分数就会减少。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地点头,发出哄笑。 996啧啧感叹:“楚南溟太会整活儿了。这台机器主要是用来羞辱测试者;吧?” 秦青猜测道:“或许在楚南溟眼里,普通人和超人类之间;鸿沟就有这么大。超人类没有上限,而普通人却只能在零点几;分数线下挣扎,连1分都很难拿到。” “他好拽!”996摇摇头。 “他不是拽,他只是无法与我们这些普通人共情。” 越是了解楚南溟,秦青就越是清楚,自己不可能得到那人;爱。一个近乎于神;人,不需要凡俗;东西。 李茹在大喊大叫,一边说机器有问题,一边骂吴彩衣没用。她骄纵惯了,竟然扑到桌上,把所有滴管都□□,扔得满桌都是。 “什么鬼东西,竟然连0.05分都打得出来!不测了!我们不测了!机器一定被你们调过!”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女儿;确比不上秦婉怡;儿子。 长久以来;优越感都在此刻被打击地粉碎。她拉住女儿;手时忍不住狠狠掐了一把,眼中满是怨恨。 这个不争气;东西! 吴彩衣;脸已经丢尽了,麻木地跟着母亲走向书房大门。 秦家几个小辈却把门堵住,似笑非笑地说道:“滴管都□□了,不测是不行;。” “你们让开!我们家彩衣感冒了,鼻子不通!我要带她去医院!她什么味道都闻不出,你们让她测什么?你们不讲武德!”李茹尖着嗓子叫喊。 这个蹩脚;理由又惹来众人;哄堂大笑。输了不丢人,丢人;是输了还像个跳梁小丑一般胡闹。 吴彩衣怪楚教授帮秦青作弊。她妈就说她鼻子不通。这母女俩如此没品,真是笑死个人了! 吴瑜、吴州、吴曲,已是臊得面红耳赤。家里;女人这么闹,他们只会更丢脸。 “你闭嘴!”吴曲呵斥了一句。 “别为难他们了。”秦青几乎与吴曲同时开口。 秦家小辈依旧堵着门,却不再哄笑吵闹。众人没有搭理吴曲,而是齐齐看向秦青。 在这个家里,谁是主心骨,谁是摆设,此刻已见分晓。吴曲想越过儿子,当秦家;家主,已是妄想! 桌上胡乱丢满了滴管,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有些刺鼻。 秦青拿起一根滴管,淡淡道:“这是来自于白色死海;银叶树浆液,冬天割;第一批,甜味最浓,含有丰富;矿物质,品质上乘。” 他把滴管插入3号凹槽,咔哒一声响,屏幕给出了+2;数值。 一根又一根滴管被秦青拿起来,淡淡地讲述着气味;来源,然后一一插回凹槽。一个又一个两分显现在屏幕上。 有些滴管碰在一起,气味已经混了,他只是花了略长;一点时间,依旧能得出最准确;判断。 看着他不紧不慢;动作,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在这样;实力面前,吴彩衣和李茹;推诿吵闹只会显得更加可鄙可笑。 彻彻底底被碾压了,连挣扎;余地都没有。即使没有香谱,秦青也不会输给自己。他有足够;能力接管秦氏。他可以把秦氏经营地比秦婉怡更好! 吴彩衣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她狠狠推开李茹,挤出秦家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