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去房间里拿她的羊毛大衣,只随手从客厅沙发上拿来自己随手放下的羊绒披肩,披在身上,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加快脚步直奔巷子口,才走到一半,却被一只大手拽住胳膊,带进了旁边的一个门洞里。 贺念清被吓得不轻,刚要惊呼,便被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手捂住了嘴巴。 待她回过神来,借着昏暗的灯光,贺念清这才看清眼前人。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贺念清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只是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如果是不因为她忽然想要弹琴,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知道她在哪个房间里,他们是不是也就不会见面。 “没多久,我只是太想你了,想离你近一点,正准备要走,刚好听到你的琴声。我好幸运。”盛羽堂有感而发,之前内心里积累的所有坏情绪都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一扫而光。 贺念清双臂攀上他的脖子,仰起头看向他,“你怎么没穿大衣,不冷吗?” “太着急了,不过确实是有点冷。” 盛羽堂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你还不是一样,也和我一样急吗?” 贺念清只穿了一件藕荷色丝绒旗袍,外面围了一条宽大的白色披肩。 “才没有。” 绯红的脸色已经出卖了她,贺念清却依然嘴硬。 “好,只有我一个人心急,好了吧。这样就不会冷了。” 盛羽堂从她手臂上牵起披肩的两头,宽大的披肩将两个人的身体裹住,也拉近了彼此距离。 “念清,我好想你。” 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真实地感受着她的存在,一瞬间,他的心被填满了。 不等她回应,他的唇便落了下来,火热的,笃定的,吻上了她的唇瓣。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似乎带着某种摄人心魄的魔力,令她心跳加速,缓缓地闭上眼睛,抬起下巴去迎合他。 她的一个微笑举动,在他看来都是魅惑撩人的,怀抱骤然收紧,舌尖灵巧地,轻车熟路地探入。 他放肆纠缠,他知道她最敏感的所在,轻易便惹得怀中人儿身体微颤。 两个人都没有喝酒,可却偏偏都迷醉在彼此的气息中。 贺念清攀在他脖子上的双臂缠的更紧,她怕自己一放松,身体便会柔弱无力的瘫软在他怀中。 她躲,她退,可却引得他追的更紧。 直到退无可退,连心智都乱了。 她两只手紧紧扯着他的衣领,柔软的舌尖轻探,点燃了他胸中那团火,再也无处隐藏,他的身体蠢蠢欲动。 呼吸越来越急促,气息越来越火热,不管耳边北风呼啸,可她的脸此刻却如粉嫩的春桃一般。 盛羽堂转了个身,将她抵在墙上。 他想要她,贺念清也感觉到了。 最后一丝理智被唤醒,盛羽堂收回了不断向下的那双手,他和她不应该在此刻。 他将双手地在墙上,将贺念清拢在自己的身体和墙壁之间。 调整呼吸,盛羽堂轻轻喘息着,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念清,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贺念清只觉得自己的脸红的发烫,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脸颊。 她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单单是听他的声音,低哑而更显磁性,便知他心中所想,也知道他在隐忍克制。 似乎吻多久都不够,他将贺念清的耳垂含入口中,那颗小巧的珍珠耳钉触感冰凉,与她耳垂的温度形成鲜明反差。 他的吻一路向下,落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他的嘴唇能够清晰感觉到她脉搏的跳动,因为他的到来,而速度加快。 贺念清将双手抵在他胸口,想要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别这样,好么?” “好。”盛羽堂与她额头相抵,“那你在陪我一会儿,好吗?” “嗯。” 盛羽堂将她轻轻揽在怀中,贺念清将头靠在他的胸口。 听着他的心脏跳动,仿佛不断在提醒着她,他们短暂的相聚像是一分一秒在进入倒计时。 寒风卷走树上最后一片树叶,他们却因为彼此的存在而不在孤独寒冷。 盛羽堂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被上天眷顾的人,她的琴声出现的不早不晚,恰好在他将要离开之时。 只是这一次恰好幸运,可下一次呢,他们的下一次见面又将会是什么时候? 同样的问题困扰着他们,但却都不愿将这恼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