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取先生是干大事的人。 这一套套玩法叠加下来,隐蔽不说,甚至方方面面都早有预料,此计一出必成。 难怪,时政会放任他来寻我。 沢田花玲如此想。 “压制得住才能算压制,不然就是白给。” 徐徐冷风吹得人发汗,沢田花玲继续说:“倒是部取先生能做到这地步,能安安分分的给时政办事?” 时政的算计是摆在明面的,这事情他们要管,可又不能直接安排审神者进入特意针对付时政而建立的‘乱葬岗’。 三个区域能根据进入者改变形态,历史流速还会倒退,也许现在看到的景象,眨眼就会消失。 在没有溯行军主动攻击下,审神者就只能被困在此间,成为空间的养分,影响未来的一个因素,继而酝酿出新的未来。 由于,已经招揽了制造出这片区域的始作俑者,若发布讯息再让各个本丸出征,怕不得收到无数投诉。 扫尾的烂摊子,可没人乐意接手。 虽说审神者的数量有消亡和新增,但耐不住历史修正主义者的数量几乎稳压审神者的,各世界溯行军时不时会闹上一场。 加上本就繁忙的出征频率,时政又实行了新规,本丸添加许多的绩效考核压力不说,都快压垮桌子的文件是越累越多。 审神者联盟,不止一次提出过减负,还举行过时政抗议活动。 真要把这件事的原原本本捅出去,炸锅,绝对会炸锅。 于是,才有部取青木以私下委托的行事。 [呵,时政敢接,就有制他的方法。] 弥额尔表示:[藻哥当年能压着部取青木打,她的后代亦能,而且本丸里的刀剑起码有六把都跟他对战过,从历史经验来说……优势在我方。] ……。 什么破推论。 沢田花玲对这种分析只觉得荒谬,默默摸着鼻尖:“打住,我没信心的,先说好。” 这摊子撂谁都有得受,尤其是对方做这事难道不是蓄谋已久? 他们这类人,行事是滴水不漏的,难道会没有想过时政的应对,怕不是思绪早已千回百转的做了无数假设。 部取先生。 用这片区域做实验,用不同的新未来吞噬旧的未来,逃不过时政之外,还有检非违使会出现。 就不怕两方对‘下行村’进行纠正和修复? 除非……。 寒意深深,眼珠子一颤。 “糟糕!” 沢田花玲几乎可以算是跳起来,“检非违使,是检非违使。” [哈?] 弥额尔不懂沢田花玲的意思,在它扫描的范围内没有检非违使的痕迹,她在说些什么? 狭小,未被白雾侵染的地方,沢田花玲神色时而紧张,时而放松的来回踱步打转。 “弥额尔,部取先生来拜见的时,说过检非违使,会引来检非违使对吧。” [嗯哼。] 强制冷静下来,沢田花玲分析着:“触发这些乱糟糟时间线爆发的是检非违使。” “如果只是区域不断在设定的区域生出新的未来,那么只要解除最开始被分化出来的三个区域中的两个,一切时间线都会消失。” “那么完全达不到对方要修改历史的意图。” “五条先生告诉我,下行村出来的人都有异常状况,首先是对已经发生的历史认知完全不同,其次关系也发生变化,对亲人不认识外,还向警察厅申报过很多根本不存在的人的失踪。” 弥额尔在意思海洋中蓝色的光闪动,它很快顺着沢田花玲的意思领悟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检非违使的触动,会直接导致这些未来膨胀,从而将起源至今的历史直接抹除。] “是的。” “就是这样。” 沢田花玲咬住下唇,眼神灵动,语气里含着轻不可闻的兴奋:“我们最初设想,部取先生是通过三个区域不断催新的未来,导致历史崩溃,寻找修正的途径。” “但他早就找到了,这些催生的新未来是一枚枚隐形的炸弹,离开下行村的人前往各地,待足够多的异常引起注意,就会被动触发检非违使。” 吞咽因为激动而生出的唾液,沢田花玲:“检非违使会直接消除这些不安的因素,而这些人每个都背负着一条早已成型的新未来。” “一旦被消处,就会‘bon’。” 绘声绘色的用手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