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容颜决>武侠修真>师兄今天入魔了吗> 第二十八章 孤证不立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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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孤证不立意难平(1 / 3)

最后一道天光隐没群山,有凉凉的风自远方吹来,带得廊下风铃叮当作响。

大祭司在转角处停下脚步,声音淡漠:“他所言不实。”

凤君回忆了一下端木玙的话,并不赞同大祭司的结论:“他没有撒谎。”

“确实没有撒谎,但也没有交代清楚。”大祭司转过身来,宽松的银灰色外袍无风自动,似要与黄昏的天与地融为一色,“他血脉天赋微弱,与蜉蝣无异,是如何上了上善塔,又是如何亲眼目睹母亲死去而没有被大冢宰发觉?还有,一个被圈养在府里、无名无姓的孩子,如何筹得钱财去问南方使臣买墨玄石?”

“你的意思是,他背后另有高人?”凤君懂了,随后脸色一变,看着大祭司的目光多了些不一样的情绪,“你说放他离开,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将那背后之人挖出来?”

大祭司默认。

“那大冢宰呢?”

“孤证不立,仅这小少年一番说辞,定不了他的罪。”大祭司目光闪躲起来,转开脸看向别处,竟显露出些许心虚来,“私养蜉蝣是重罪,以血亲骨肉之身炼丹更是重中之重的罪责,兹事体大,不可妄自定罪。再则,大冢宰乃三朝元老,树大根深,若证据不足,自无法令群臣信服,庙堂之上恐有动荡。”

“就这样不管他?”凤君只觉胸中有一口气堵在那里,下不去也上不来。

大祭司垂下眼睑:“他已杀人灭口,暂时没有办法。”

“所以就放着累累罪行的大冢宰不去管,而去抓那些可怜求生的人?”凤君看着大祭司的眼神陌生极了,堵在胸口的那口气终于冲了上来,连带说话的声音也尖锐了几分,“端木玙背后之人是耍了手段,但他庇佑了诸多孩童,让弱小的人能好好活着,免于被你们像牲口一样残忍虐杀!仅这一点,你就没必要刨根问底。”

大祭司沉默地望着凤君。

她的脸上早已不见平日的随意淡然,竟是比那日勾陈破结界时还要肃然。

“有时候,不能因为怜悯就任由危险放在身侧。”大祭司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凤君并不认同大祭司:“皆是蜉蝣,何来危险?他们已是活得艰难,何不睁只眼闭只眼?”

大祭司亦是心意已决:“神子王城,数万术士眼下,这人能悄无声息地挖出如此规模的地下空间,绝非寻常人物。我有种感觉,此人是敌非友,会给有容国带来灾祸。”

看到凤君脸色不好,他又补充了一句:“有容国杀人夺寿,确实罪恶滔天。但这毕竟是本座之国,可以由我之手去变革,但绝不容心思叵测之人来颠覆。”

他是有容国的大祭司,自要护他之国。

凤君不再说什么。

此时,夜幕降临,黑色天幕星光点点。

宫人点亮了廊下的花灯。

凤君的脸一半隐在阴影里,良久,她叹了口气,失望而无奈。

“那便如此吧,但请先留他几日。”

说完,她转身就走,复又进了端木玙的屋子。

她是不是生气了?大祭司看着凤君衣摆消失在门边,心头被一种陌生的情绪丝丝匝匝缠绕。

此后几日,凤君没有去大祭司处,也没有在千机殿倒腾,而是与那蜉蝣小少年呆在一处。容佾来找过几次,都被哄着去了大祭司处背书。

这一日,雨过天晴。

凤君合上最后一页书册,走出了自己下榻的偏殿。

诛离笑咪嘻嘻走了过来:“女君还生气否?”

凤君疑惑地看诛离:“本君何时生气了?”她向来情绪稳定,不轻易生气。

“那为何连着好几日都不见主上?”某人可是等得望眼欲穿啊。

“忙,不得闲暇。”

“那现在呢?”

“忙完了。”

“那现下要去寻主上不?”

“不去。”

诛离:“……”还说没生气,他看着这气性还大着呢!

“女君,主上有时行事确实不大近人情,但他就坐着这个位置,身不由己。”诛离絮絮叨叨地又开始了,“你因着旁人同他置气,他也认了。您真气不过呢,换个别的去折腾他,就是别不理他。您不知道,这几日咱们有多惨,连轴转啊,真的一歇不能歇!国主更可怜,睡觉时间都被压榨出来赶功课了。”

想到容佾一日比一日憔悴的面容,再看诛离委委屈屈的模样,凤君明白了。

她安慰地拍拍诛离肩头:“你同他说,本君真没生气,真的有事在忙。”

她是没生气,但她觉得憋屈。想她几十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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