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见他们父子二人哭得如此伤心,看着江霓月说:“江霓月,萧尚书状告你昨夜,私闯尚书府,杀害尚书府数名护卫,并砍断了萧尚书的手臂,还劫走萧家二郎,可有此事?” 江霓月抬头看向徐睿,目光淡然拱手行礼言道:“回皇上,确有此事。不过萧家二郎,萧鹤凝,本就是霓月的郡马,霓月带郡马回王府,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江霓月话音刚落,一个愤愤不平的声音响起:“不知萧尚书和郡主你有何深仇大怨,让你如此对待尚书府,三年前你逼迫尚书府二公子娶你为妻入赘江城王府。如今又杀害尚书府侍卫,断萧尚书的手臂,你究竟是何居心!” 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萧尚书的狗腿子,萧侍郎母族的当家人,柳晢,在朝中任户部尚书一职。 萧楠十分激动的说:“皇上……您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郡主既已承认昨日夜里,带兵夜闯尚书府,杀我府中侍卫,断我手臂。老臣跟随您二十余载,岂能任由他人这般□□,今日若不降罪江霓月,给老臣一个交代。老臣这老脸该往何处放,又如何立足于这朝堂之上。” 萧离此时添油加醋说:“皇上,家父所言极是。都城百姓人尽皆知,江霓月郡主横行霸道,目中无人,无恶不作。皇上因她是故去羽凌长公主的独女,对郡主百般宠溺,才使得郡主如此蛮横无理。” “大胆!”徐睿身旁的大太监大声呵斥,眼中透着凶狠,“萧侍郎是在责怪圣上,对郡主管教不佳?” 萧离被大太监这么一吼,加上徐睿那犀利的目光往他身上扫来,吓得他当即叩头认罪:“皇上恕罪,是微臣失言,微臣绝无此意,请皇上明察。” 此时江霓月开了口:“一切皆是臣女的过错,臣女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听皇上告诫,绝不插手朝堂之事,只是一年前。梁州水利工程即将完成,不料一场大雨,使得工程倒塌,大半个梁州被大雨淹没。梁州百姓伤亡无数,流离失所无人问津。事后萧尚书贿赂当地贪官,不准将此事上报朝廷,致使百姓如今仍旧居无定所!霓月深感痛心,得知此事后悲愤不已,未来得及告知皇上,便擅自做主断了萧尚书一只手臂,以示惩戒,是霓月逾矩了,还请皇上降罪。” 江霓月说完后当即下跪叩头,沈言欢也跟着下跪说:“未能阻止郡主夜闯尚书府,微臣亦有错,还请皇上降罪。” 紧跟着萧鸿飞也跟着下跪:“此事,微臣也略知一二,未能阻止郡主冲动行事,微臣亦有错,请皇上降罪。” 慕诗年从队列中走出来,缓慢上前,在他们三人身旁跪下:“皇上,微臣亦有错。萧尚书,结党营私,私吞粮草。在梁州督造水利工程,偷工减料,致使梁州遇上暴雨天气,工程倒塌,大雨席卷了整座梁州城,导致梁州百姓伤亡无数,房屋倒塌,百姓居无定所。” 萧楠一党顿时变了脸,包括柳晢在内,萧离大气不敢喘一个。 “冤枉啊,皇上,他们这是在污蔑老臣,纯属污蔑啊!老臣并未结党营私,私吞粮草。梁州大雨实属是天灾,老臣监督水利工程建造,从未偷工减料,贿赂官员啊。”萧楠不顾形容的叫喊,嘴里嚷嚷着冤枉,连断臂之痛都忘了一干二净。 柳晢作为户部尚书,管理着国家税收、皇室开支、军队费用、赈灾事宜。却和工部尚书萧楠同流合污,私吞粮草。心里一阵发虚,一直低着头不再为萧楠父子发声,生怕牵连自己。 徐睿并未理会萧楠的哭喊,而是看向江霓月开口问道:“江霓月,你说萧尚书,督造梁州水利工程,偷工减料,遭遇大雨淹没,工程倒塌,梁州城百姓伤亡无数,可有证据!” 江霓月抬头望向徐睿说:“有。” 沈言欢自觉的从袖口中,取一出几个封信件和一本书,双手举起说:“皇上,这是萧尚书,督造水利工程时,偷工减料,害梁州被大雨淹没。事后对当地官员实行贿赂,不让将此事上报的罪证,请皇上过目。” 徐睿见状,给大太监丢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呈上来。大太监从御台上下来,从沈言欢手中取走罪证。 一旁的慕诗年见大太监拿走了沈言欢手中的物证,连忙口:“皇上,微臣手中有萧尚书与户部尚书柳晢,结党营私,私吞粮草的罪证,请皇上过目。” 被点到名的柳晢当即下跪高呼:“冤枉啊!皇上,臣没有。慕将军莫要因为,昔日你我之间有些过节便血口喷人,老臣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定是有人为了掩盖罪行,故意栽赃陷害。” 慕诗年冷哼一声,从袖中取出几封书信,交给大太监。徐睿坐在龙椅上,脸色黑到了极点,怒瞪着萧氏父子。 大太监双手捧着书信,走到徐睿身旁,徐睿拿起书信仔细查阅。脸色越发难看,直到最后那本书看完,怒气一触即发,当即从龙椅上坐起。 将书信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