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把老人家哄睡着后，郑司农带我回了书房，给我讲了个故事。 郑家原有三姐弟，郑司农是最小的。大姐郑晓艺，从商，与吉董白手起家创立了如今的吉氏集团；二姐郑知书，从医，自小便特立独行不服管教，与母亲决裂后远赴海外支援，因飞机失事尸骨无存，自此郑母便开始失智。 我大抵能明白郑司农想要留我的原因，不免升起同情之心。 “我妈她也不是日日如此，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平日出门都是有芳姨陪着的，今早她能闯到马路上去怕是清醒了一阵儿，心理医生说我妈把二姐的死归咎于自己，所以需要提防她清醒时的一举一动，怕有什么不测。” 难怪，难怪她从第一眼见到我时眼中就饱含热泪。 “我……郑老师，请问我跟您二姐长得很像吗？” “容貌说不上像，气质差不多，她也戴眼镜。你放心，我妈她肯定不是把你当成我二姐，只是找个寄托罢了。” 见我半天没吭声，他又说：“我刚提的假结婚的事，如果你实在不方便就算了。但如果你可以考虑，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无论你是想要钱或者是房子什么的，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都可以满足。” 我凝视着郑司农那张像是雕刻出来的脸庞，岁月虽不败美人却也会留下痕迹，比如他笑起来时眼周就会出现两道褶子，不过此时他的脸上看不出旁的情绪。外界总说他是个妈宝男，这词过于贬义，如今看来他倒是真孝顺。我向来重情重义，见不得好人淋雨，严重时甚至被人说是圣母心泛滥，大约就是此时了，因为我跟郑司农说：“好，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