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好意思啊。” “可是，如果没有婶子帮我带着小林子，这些事我都没时间做啊。你看我现在做糖果需要更大的空间，那个机器以后也想搬回寨子里去。以后，我们见面时间就没那么多了。你收下吧。而且过了年我还想让婶子和黑石娜来帮我再带一年小林子，顺便做糖。” “那我更不能收了。”黑石婶子知道这又是学做糖的机会，推辞很久，终于还是收下了。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因为之前都在赶做糖，没空做事。所以大家天不亮就起来开始打扫卫生，拆洗床单被套、洗澡洗衣服。 忽然有人敲门。 “那么早是谁啊？”彭莫兰正在洗床单，用手扶着腰直起来就要去开门。 “阿冰去开门。”顾楠清赶紧阻止她。 顾楠冰打开一看，原来是陈俊良同学。 他递给顾楠冰几张肉票、菜票、米票，扭捏一阵说道：“我妈说了，现在糖可贵了。我们家有多的票给你们换糖。” 顾楠清在顾楠冰身后噗嗤乐了。 她让顾楠冰去地下室里拿一包葡萄夹心糖过来，递给陈俊良说道：“这是我做来自家吃的，葡萄做的。新年快乐！” 陈俊良别别扭扭接过去，放在斜挎包里，骑上车，一个漂亮的转身，对顾楠清挥挥手：“快去买。今天年三十，一会没有了。” 顾楠清拿在手里一看，这哪里是一点点票，相当于一个月的口粮了。 她抬头想叫住陈俊良，却发现他已经走了很远了。 她无奈摇摇头，心道这人情欠大发了，看看用什么去补啊。忽然她想到她可以给他数学复习大合集。 她之所以进步那么快，就是把每个年级的知识点分类别做了大合集。 这个主意不错。 还可以做新年礼物。 想着她美滋滋叫上彭莫兰去供销社买肉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用票来买东西，一切都靠彭莫兰。两人来的尚早，供销社还没开门，两人排了第一的位置，不多会，后面便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一开门，两人就被人挤了进去。 供销社买东西都是凭票限量供应的，顾楠清家现在人多，除了之前腌制的肉外，还去黑市另外买了一些东西。 两人回到家里的时候，远远就看见陈司令的车在门口停着。 顾楠清进门一看，院子里放着陈司令拿过来的米油肉菜，还有一辆凤凰牌自行车。 凤凰牌女式自行车可是高档紧俏货，没想到陈司令居然搞了一辆车过来。 李文礼和陈司令推攘着客气着。 郑红军一边搬动一边说：“别客气啊，这些都是教授们的特供过年用的。车是给阿清的，她卖糖啊，来回学校啊更方便点。” 陈知青和李中华说着话，看见顾楠清回来，立刻跑过来，举着手里的一套红颜色的衣服说道：“这可是我妈给小林子做的新衣服。” “他好多新衣服。彭老师做了一套，黑石婶子也给他做了一套。都没人给我做。”顾楠冰翘着嘴说道。 这孩子…… 顾楠清无语地看着她穿着一身新衣服，还要新衣服。 “有，你也有。”陈知青从包里拿出另外一套，“我妈上个月就做好了。” “哇！”顾楠冰跳起来，拿着衣服回房间去换。 顾楠清摇摇头，对陈知青说道：“这样你会把她宠坏了。” “哎，大过年的。不说这个。来，我告诉你个事。”陈知青凑到顾楠清耳边，小声说道，“我爸不知道和我爷说了啥，现在我爷说不打算去京市了。我妈也不去了。” “那可是太好了。我们就不用分别了。”顾楠清笑的眉眼都弯弯的。 要说县城里她最喜欢的是谁，就是这个陈老和陈知青的妈妈。 “但是我小姑生气了。和我爷爷今早还吵起来了。我们家是先到你家躲一下的。等会再回去。我总觉得嘛，这太多年没见面，亲戚也不亲了。我小姑和以前都不一样了呢。”陈知青捞起一个洗干净的苹果，喀嚓喀嚓吃了起来。 顾楠清挑挑眉头：“人都会变的。太久没见面，陌生了是正常的。” “我爷爷是这样说。他说他老了，现在不太想离开县城。等我那一天上京市的时候，一起去。”陈知青说着甜甜地笑了。 她爷爷还是喜欢她多一些。 所以周建红哭了：“嘤嘤嘤……外公就知道偏心。我们那么多年没见面了，外公也不想跟我们一起。” 陈知青最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