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神州考古总部,可容纳一千八百人的大礼堂座无虚席。 今天对神州考古人来说,是个相当重要而极为特殊的日子。 前天上午,孔繁龙在内部网站发布消息,命令各省市博物馆一把以及文保一把来天都城开会。 孔繁龙虽然没说具体是什么会议。 但大家都明白,神州考古界要改朝换代了。 孔老总要退休了。 会议九点开始,八点钟礼堂就座无虚席。 大家互相找关系好的朋友在一起攀谈。 “嗳嗳,你们猜孔老总的位子会让谁来做?” “呵呵!” “是谁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你!” “滚!” “这说正经的呢!” “我猜,九成九会让给关海山。” “为毛?” “那还用说吗?” “孔老总这五个徒弟就属关海山最有本事,不是他还能是谁?” “那可不一定,万一要论资排辈儿呢?” “不可能!” “这他妈又不是选太子,哪来的论资排辈儿,肯定是能者居之。” “高峰退休了,老二赵博软蛋一个,而且能力一般,让他做这个位置,上边也不会同意的。” “你们看着吧,百分百是关海山。” “嗳嗳,先不说这个,我听说破烂飞又摊上事儿了?” “没错!” “破烂飞这次摊大事儿了。” “网上说破烂飞涉黑,搞不好还有命案呢!” “这要是坐实了,破烂飞这辈子可就毁了。” “操!” “这他妈又是哪儿个孙子散播的谣言啊!” “破烂飞义薄云天,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要说破烂飞涉黑,打死我都不信。” “话也不能这么说。” “无风不起浪,没有缘由根本不可能空穴来风。” “你们想想,破烂飞那么多大宝贝都是从哪儿来的?” “都说是他收破烂儿收上来的,这可能吗?” “老子没事儿就趟街铲地皮,这么多年了一件像样的宝贝也没见到。” “凭什么好东西都让他赶上啊?” “这绝对不可能。” “要我说,破烂飞一准儿有黑老大的背景。” “估计那些好东西都是从私人手中楞抢过来的。” “放你妈的屁!” 前排几人正说着,身后一只空水瓶飞了过来。 几人回头一看,王胖子张艳河和高贺年正龇牙咧嘴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们。 “王胖子,你他妈抽风了?” “孙久玲你个老瘪犊子,背后讲人家闲话,你他妈六十多年都活狗身上了?”王胖子大声咆哮道。 这一闹,所有人都站起来看向这边。 被王胖子大骂,孙久玲臊的面红耳赤,怒视王胖子厉声喝道。 “我说破烂飞,关你屁事,用得着你咸吃萝卜淡操心不?” “孙老狗你他妈给我闭嘴!” “张献忠沉船宝藏,红山文化,洛京沉船,还有斗宝大会和基金会。” “破烂飞出钱出力,立下不世奇功。” “破烂飞的为人,再在座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他要是网上说的那样的人,可能做出这么多贡献吗?” “你他妈一分钱掰两瓣花,破烂飞就不知道钱是好东西吗?” “现在人家遇到困难了,咱们帮不上忙就算了,而你却背后诋毁破烂飞。” “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还他妈要点碧莲不?” 在场绝大多数人对陆飞的印象都相当不错,听王胖子这一叫骂,大家再看孙久玲都没有好脸色了。 就连挨着孙久玲的几个人都自觉退出几步。 孙久玲气的脸色铁青,咬着牙点指王胖子大声喊道。 “老子说啥是老子的自由,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破烂飞把三个试点名额其中一个给了你,你他妈立马就成了破烂飞的走狗。” “老子没拿陆飞的好处,老子没必要看他脸色。” “老子就说破烂飞是黑老大,你能拿我咋地?” “孙久玲,你个狗东西。” “要不是陆飞,沈中那个老犊子能退休吗?” “沈中不退休,就凭你连墓都没下过几座的狗东西,你能坐上中州博物馆一把的位置?” “饮水思源,你能有今天,全都是人家破烂飞的功劳。” “而你不但不感激,反倒恶语中伤,你他妈还是人吗?”张艳河大吼道。 “放屁!” “老子能坐上这个位置是老子的本事,他破烂飞算什么东西?” “你们两个老不要脸的给破烂飞当狗,老子没必要看他脸色。” “孙久玲你有种再说一句?”张艳河喊道。 “说了咋地?” “你和王胖子就是破烂飞的狗,抱粗腿捧臭脚跪舔的狗。” “我就说了,有本事你打我?”孙久玲嘚瑟的喊道。 “操!” “老子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这个狗东西。” 张艳河说着,撸胳膊挽袖子就扑了上去,王胖子哇哇怪叫张牙舞爪的争先恐后。 眼看场面就要乱套,关海山师兄弟四人走了出来。 一看这场面,关海山气的直翻白眼儿。 “住手!” “王胖子你给我住手!” “都他妈黄土埋半截了还打架,你们还要点儿脸不?” “能不能注意点儿素质啊!” 王胖子瞪了关海山一眼大吼道。 “去你妈的!” “少跟老子吆五喝六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操!” “你他妈属疯狗的?” “老子招你惹你了,你跟我吼个屁呀!”关海山喊道。 “滚一边去,你也不是好东西,你们师兄弟就没有一个好鸟。” “等老子收拾了孙久玲这孙子再跟你算账。” 毫无缘由的被王胖子骂了进去,关海山师兄弟四人恨得直咬牙。 而台下的王胖子和张艳河已经冲到孙久玲近前,两人一前一后把孙久玲夹在中间,这就要动手。 这时,后台推出一辆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