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兰兰在孟万心第五次笑出声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了了。 “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孟万心想起刚才贺阎那僵住的表情就觉得有意思。 虽然他最后也没有给她抹药膏，但仓皇而逃躲进房间的样子，可太好笑了。 他别不是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吧。 “兰兰，贺护相过亲吗？” 向兰兰来得比贺阎晚，“据宋姐和我说，她倒是给介绍过，而且之前还有病人家属追他来着。” 孟万心一下子支棱起来，表情严肃，“怎么追的？” 向兰兰没有经历那次，都是听宋姐说的，“就说有房有车有钱，贺护跟她结婚什么也不用操心，她只看上他那张脸而已。” “......” 这是哪位姑娘，和她竟然思想一致？ 如果这样条件打动不了他的话…孟万心觉得后边得进攻的猛烈点了。 “后来呢？” 向兰兰：“没有后来了，贺护拒绝了。” 孟万心眼睛微眯，“那姑娘长得好看吗？” 向兰兰：“听宋姐说，身材很好，反正别的男人会喜欢的类型，咱也不知道贺护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不过...” 孟万心双手搭在向兰兰的肩膀上，“不过什么？” 向兰兰冲她笑笑，“不过我们都还没见过贺护跟谁关系暧昧的，之前也有老人让他当孙女婿，但他直接就拒绝了，跟你，没有诶。” 孟万心笑，她把碎发整理到护士帽里，拉过椅子坐下，拿起台面上的小镜子照了照。 “贺护的喜好挺特别的，喜欢我这种普通的。” “你还普通啊。”向兰兰仰天哀叹，“我上妆都没有素颜皮肤好。” 孟万心还记得自己编撰的背景，“可能是因为出生在小地方，南方小镇多少养人。” 向兰兰是本地人，体会不到，“我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 两个人聊着天，夜班也没有那么难熬了，到了凌晨两点左右，想着老人们都睡熟了，孟万心让向兰兰先眯一会儿。 但向兰兰还没来得及躺下，就听到了警报铃，她对孟万心说：“你去找贺护，我先过去看。” 孟万心也不是真的护士，当然向兰兰更专业，她连忙去找贺阎。 贺阎经历那一遭，又洗了个凉水澡，困意全无，孟万心抬手敲他房间门的时候，他正好看到手机警报，开门出来。 孟万心的手猝不及防地落在了他的心口。 不过这会儿，她没时间和心情撩他，“兰兰已经过去了。” 贺阎嗯了声，大步往403走，孟万心小跑着跟在后边。 前台不能没人，他背对着她说：“你回前台，万一别的房间有事情，你那边好通知我们。” 孟万心没再跟。 贺阎还有私心，那卧床老人犯病的场面，大小姐没经历过，肯定会吓到的。 ...... 孟万心在前台也坐不住，频频地看时间，来回地走来走去，盯着拐角，半天还没见向兰兰回来。 让她稍微松口气的是，前台没有警报再响起。 凌晨四点，向兰兰回到前台，肉眼可见的疲惫。 孟万心递给她一杯温水。 “谢谢。”向兰兰仰脖一口闷了。 孟万心也递给贺阎一杯，贺阎拒绝了，“表格。” 她立刻递上表格，贺阎推开笔帽写起来。 向兰兰洗了手过来说：“得通知家属来一趟了。” 孟万心心下一惊。 贺阎面色无波，嗓音淡淡地嗯了声。 向兰兰擦干手，接过贺阎写好的表格又道：“我通知临终关怀师不用来了。” 贺阎又是一声嗯。 “你稍微睡会儿吧。”向兰兰看了眼时间，“再好的身体也不能一直熬着，你眼底都乌青了。” 贺阎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孟万心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出声。 向兰兰也在表格上写了几下，而后坐下长长舒了口气。 “累。” 孟万心站到她身后，给她揉肩膀。 向兰兰拦住她，“倒也不用，习惯了，你坐着吧。” 孟万心坐下，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