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里抬得起头。” 章景同洞若观火,打量他许久。笑着问:“我父亲给你写信了?” “没有。” “那就是我母亲了。” “不是夫人!” 章景同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原来是杨英哲。” 环俞否定道:“和建由候世子无关!大公子你别乱猜了。我为什么不能想到这些。一定让人指点我。” 章景同把空茶杯递给他,换了杯清茶漱了口。这才笑着说:“环俞啊。你知道吗。你一撒谎的时候,话就特别多。” 环俞打死不承认。他坚持说:“随便大公子怎么猜吧。反正我在你心里就是个榆木脑袋。一定让别人戳一下,才动一下。” 章景同忍着笑,没有再拆穿他。他问道:“恩。然后呢?你这榆木脑袋还想出什么了。你打算让我怎么赢了王元爱。” 环俞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他忿忿不平道:“不如我把王匡德抓来。严刑拷打,总能逼出兵册的下落。这样你就不用陪他抓什么奸细了。” 章景同煞有介事的频频点头,“不错不错。是个好主意。” 环俞饶是再迂回,也听出章景同的嘲讽了。他不高兴道:“大公子,那你说怎么办啊!别忘了,你可在太子那里撒了个逆天大谎。” “太子凭借小时候的情谊帮你遮掩了。但你已经让太子记了一笔了。将来若是让王元爱夺了先。那岂不是,岂不是……显得大公子处处不如人。就是个二世祖。” 章景同摊开手,看了看自己。一脸理所应当:“难道我不是二世祖吗?” 环俞七窍生烟。 章景同挑挑眉,慢条理斯道。 “我猜猜杨英哲是你怎么跟你说的。恩,我是太子伴读。我的祖父、父亲都教导过太子读书。我们章家是和太子亲密。可皇上一直有心让太子亲近王家的。奈何王家一直没有出头的机会。” 章景同模仿者杨英哲的口吻,非常激动,惟妙惟肖地说:“……如果让太子发现。王家的王元爱比章家的章延辅更适合给太子效犬马之劳。我章延辅就会被取而代之。从今往后‘延辅’这个重担就是王元爱,王延辅的了!是不是?” 环俞张大嘴巴。 过了好久,环俞才忿忿的合上。环胸靠墙不说话。 环俞喃喃的说:“反正我比不上大公子能言巧辩。我就算替您操碎了心。在您心里我也是那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您巴不得我是个哑巴呢。最好除了保护你,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半晌没回复。 突然背后多了个人,章景同拍拍他肩膀,叹气地说:“小孩子脾气了不是。我何时生过你的气。你和焦俞在我心里同英哲一样,都是我的兄弟。谁把你们当下人了。谁又把你们当填刀肉的哑巴了。恩?” 环俞眼睛气出血,他回头说:“那你当哥的不能让我们瞧不起。你不能输给王元爱。我和焦俞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才有资格保护你的。您别跟个废物似的。让我们瞧不起。” 章景同笑着说:“凡事皆有输赢。不开骰,我怎么知道我会赢?” “反正你不能输!”环俞捏着拳道:“您可是大公子啊。您怎么能输给王元爱那个纨绔。章家、陶家、镇国公府都指望着您能在太子身边站稳脚跟呢。太子还没登宝呢,您这时就掉链子。将来,哪还有将来啊!” 章景同宽慰他:“恩,大公子我一定不给你脸上丢人。”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这时,焦俞举着一封信上蹦下跳的回来了。 “大公子,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