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有财驾驶着编号为2134的四号坦克行驶在一条已经被炮弹炸得坑坑洼洼的土质公路上,突然间当的一声,炮塔的前装甲就挨了一炮,坚硬的前装甲被砸出了个小坑。 “不好,是鬼子的战防炮!”身为车长的黄建华大喊了起来,“注意观察,赶紧找出鬼子火炮的位置。” 绰号土行孙的孙有福赶紧开始转动炮塔,凭借着刚才的感觉将炮口调整方向。 不过也正因为四号坦克的转向,也将它的后翼暴露了出来。 后翼是所有坦克最薄弱的地方,四号坦克也不例外,它的装甲只有不到四十毫米,对于穿透力超过五十毫米的94式战防炮来说很容易就可以击穿它。 “冬....”隐藏在一处草丛里的94式战防炮又开火了,只是这一炮依然打在了坦克的侧翼后被弹飞,造成了滑弹。 射击的爆声震得炮长耳朵火辣辣地痛,战防炮的炮身一顿,随即后座自动退出仍带着些许烟雾的弹壳依在,炮后的装填手立即再次装上一穿爆弹丝毫没有担误一秒。 坦克顶盖被推开,黄建华从坦克探出了头对着搭乘在坦克上的五六名八路军战士吼了起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下车!” 为了跟上坦克的行进速度,缺乏装甲车的八路军战士们只能“挂”在坦克上跟随坦克一起行动。 由于缺乏步坦协同的经验,刚遭到攻击的时候坦克上的八路军战士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黄建华探出头呵斥之后才回过神来。 “快下车!”一名八路军班长也赶紧招呼了一声,率先跳下了坦克。 就在这些八路军战士刚跳下坦克时,距离他们数十米外的一辆四号坦克突然浑身一颤,像是撞在什么东西上一样,坦克开始在原地打转,甚至将几名来不及跳车的战士给摔了下来。 原来是它的履带已经脱落,炮塔随即开始转动。 “快……赶紧把那门该死的战防炮找出来!” 虽然是头一回进行步坦协同作战,但那名班长也知道一辆不能行动的坦克失去行动能力后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是多么的危险。 “机枪掩护,去两个人把坦克里的兄弟救出来!” 这名班长一边说一边还掏出一枚烟雾弹拉开保险后扔到了坦克前方,很快一股浓浓的烟雾便将坦克给包围了。 在步兵和烟幕弹的掩护下那辆被击伤的坦克成员从坦克底部的逃生门狼狈的爬了出来,然后连滚带爬的跳进了一个弹坑,这一举动也引起了一阵低低的笑声。 这名班长狠狠的瞪了那几名发出笑声的战士一眼,低声喝道:“很好笑是吗,今天要是没有人家在前头替你们顶着鬼子的机枪子弹,你们早特么见阎王了。” 随后,这名班长把他班里的十名士兵分成两个战斗小组,沿着路上的一个凹地迂回逼近前方日军的防线。 只是刚一冒头就被日军发现了,很快前方就响起了枪声,尽管显得有些稀疏,子弹从他们的头上掠过不时出嗤嗤的声音。 不用班长指挥,火力组组的一名战士便一个快步冲上去,把机枪架在一块突出来的土包上,捷克式轻机枪随即喷出橘红的火花,射出了密集而连续的子弹。 另外一个小组的机枪也响了起来,两挺机枪依托地形很轻易的就压制住了日军,对面的火力随之一顿。 在机枪压制日军短短不到一分钟,这名班长便带着两名战士摸到了日军前方,随即甩出数枚M24长柄手榴弹。 手榴弹刚一爆炸,他就带人跳出了掩体朝着日军的防线冲去,没冲出几步三人就看到前方的弹坑中出现一门几乎贴在地上的94式战防炮和三名身穿茶黄色军服的日军身影。 刚一照面好几枚冲锋枪子弹就打进了两名日军的胸膛,另一名朝后方逃走的日本兵则也被另外两名士兵用三八式步枪击中,身体重重的摔倒在地。 这场战斗短暂而急促,这不过是日军留下来担任狙击的敢死队,其目的就是迟滞坦克部队的冲锋速度。 只是日军的目的并没有达成,这个反坦克小组只是开了几炮就宣告完蛋。 只剩下一名没有死透的炮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的胸口中了两颗6.5毫米的有坂弹,血浸湿了他的黄色的军衣。 躺在弹坑中的他模湖地意识到自己当了俘虏微微地抬起他的右手大声哭叫着嘴中说着谁也听不懂的日本话。 “班长!” 一旁的两名战士看向了自己的班长,神情有些为难。 谁都不想救这些鬼子,但八路军严格的军籍又不让他们见死不救,这才是最令他们为难的原因。 “哒哒哒……” 就在他们左右为难的时候,一阵清脆的枪声响起,那名原本重伤的日军胸口又中了好几枪,原来是那几名装甲兵跟了上来,那名军衔为少尉的车长很干脆的用MP40冲锋枪解决了那名日军的痛苦。 “哥几个,你们在干什么呢,开追悼会吗?”那名少尉在从逃生门爬出来的时候估计是磕到什么地方了,直到现在说话还有些龇牙咧嘴。 “咯吱咯吱。” 伴随着一阵金属履带的摩擦声,一辆四号坦克在旁边停了下来,黄建华从炮塔里探出了头,对着那名喊了起来。 “老韩,你特娘还不赶紧回去把你的大家伙修好,还有心思跑来抢步兵的活,真想留在这里过夜啊?” 少尉委屈的说:“连长,我也是没办法,在救援车没赶到之前,就是累死我们四个也抬不动那五六百斤的履带啊。” “你少他娘的放屁。”黄建华毫不客气的说:“刚才我早就叫你们注意右翼了,你耳朵是不是塞驴毛啦,一个劲的往前冲,嫌活太长了是吧? 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