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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1 / 2)

竟然是晏翎越,他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也奇怪,每次遇见他,都是在这样的窘境,挣扎着想赶紧从他怀里起来,使了使力,却又跌了回去。想是今日跑了许多路,紧绷着神经又挨打,一时得救便力竭了。没办法,她只能在这样无奈的姿势下,满含歉意的致谢:“今日,又欠下侯爷一个恩情,多谢。”

他的眼睛还是那样明亮,不隐不藏,望着她说:“疼吗?”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伸出手来,擦了擦嘴角,一看,是斑驳的血迹,其实感觉不到疼,只是火辣辣的麻,遂摇头道:“不疼。”

突然脚一离地,发现自己被抱了起来,震惊之余听见他说:“冒犯了,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众目睽睽之下,她极其无地自容,将脸埋在他胸前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晏翎越却不说话,抱着她大步走出客栈,登上了早就侯在门前的马车。直到将她放在厚厚的垫子上坐定,才眉眼温和的解释道:“我见你神情疲惫,想必是累着了,不过几步路而已,姑娘体态轻盈,我尚且抱得动。”

几句话又将她说得面红耳赤,这是她累不累,体态轻重,或是他抱不抱得动的问题吗?

这明明是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这人惯会避重就轻,在言语上设机簧,但他毕竟救了她,也不好发作,只能委婉的指正他:“侯爷身份尊贵,大庭广众之下,人多口杂,万一因为我,给您惹来非议,就不好了。”

可对面的人不但不谨醒,反而浅浅笑起来,望着她说:“我不在意,也请姑娘不要在意这些小节。”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将她说得讪讪。

是啊,人家屈尊救了她,她应该感恩才对,抓着这些小节计较,似乎不该。可是,可是,想了想,可是什么来着,方才说话似乎扯着了嘴角,痛感顿生,脸也跟着疼起来,再也顾不上和他理论,抬起手来摸摸自己的脸,他见了连忙来拉她,说:“别碰,小心......疼。”

可还是晚了一步,她疼得忍不住颤栗起来,怪自己手上没个轻重,待缓过劲后懊恼的问他:“我的脸,是不是肿了?”

只见他一脸如常的说:“时姑娘天生丽质,怎样都是好看的。”

算了,她决定放弃和他沟通。掀开帘子往窗外看,见者离安排杨妈妈和采萝上了另一辆马车,心中不禁顾虑起来,他要把她们带去哪里安置呢?疑惑间,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对街传来:“长明哥哥。”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看见一个裙裳华丽的姑娘,她身边还伴着一位贵气的妇人,只见那姑娘像蝴蝶一样,穿过人群,来到她的车窗前停下,笑着又唤了一声:“长明哥哥,今日好巧啊,你出来会友吗?”

时澜洳瞬间反应过来,连忙侧着身子,避让到一旁,方便晏翎越与她说话:“正是,请袁姑娘见谅,晏某今日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下车叙话。”

面对如此热情的妹妹,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这样做人家哥哥,实在是无礼得很,时澜洳在一旁看得唏嘘不已,不过这不与她相干,只盼着两人快点把话说完,这车棱子卡在她腰上,膈得慌。

只见那姑娘很识大体,笑着说无碍,然后将手里抱着的一袋东西,递上前,“这是今年新出的樱桃,长明哥哥你尝尝。”

晏翎越却拒绝了她:“袁姑娘留着自己吃就好,本侯不喜甜食。”说完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唤了一声者离,车轮子便立刻滚动起来,又伸手将时澜洳举着的帘子放下,问道:“你不累么?”

她这才反应过来,揉着腰坐回软垫上。碍于嘴疼脸也疼,只能憋着好奇心,啧啧,长明哥哥,这个称呼背后,定然有一段曲折的故事。

其实她也很喜欢探听别人的秘辛,从前采萝常常会从街市上,带回一些奇闻密事,绘声绘色的说给她听,有骇人听闻的,也有风花雪月的。只可惜刚才采萝不在,否则回去后,她定能推理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情节。

谁知正在胡想连篇的时候,晏翎越突然说了一句,足以令她惊掉下巴的话,“方才那位袁姑娘,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袁梦娢,而街对面的那位妇人,就是你的后母柳氏。”

顾不上再想什么故事,她试着回忆起方才那个女子的长像,嗯,是和袁明达有些像,但更像那位妇人,看起来与她一般年纪,但比她更有风韵。

可是正想着,晏翎越又口出惊人的加了一句:“还有打你的人,是你的二哥袁锦翔,袁家的妾生子。”

突然知道了两个骇人的消息,时澜洳陷入了深深的迷乱里,这不是她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接纳的实情。眼看着晏翎越的两片嘴皮还在上下勘动:“你还有个大哥,袁锦程,也是柳氏的儿子。”

她似乎一点也听不进去,连忙伸出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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