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水车的时候,看见杨妈妈站在池塘对岸,正带着两个家丁种树。走近一看才发现,竟然就是采萝上回说的白玉兰树,好高大的树苗啊,还开了这么多花,她不禁问道:“妈妈,这树苗少说也得培植个七八载吧?” 杨妈妈笑着回过头来,“姑娘,哪有这么大的树苗啊,这明明就是已经长成的树呐,也不知他们上哪儿弄来的。” 时澜洳心疼的看着掉了一地的花瓣,捡起一片闻了闻,馥郁清香,满意的说:“妈妈,你看人的眼光真不错。” 采萝却在一旁提醒道:“姑娘,未正了,您明日要入女学,咱们还有好些东西要置办呢!不能在时园耽搁太久。” 于是,主仆二人,又匆匆忙忙的登上马车,往长安街上去了。时澜洳鲜少出门,但她其实很喜欢逛街,兴高采烈的拉着采萝,逛了胭脂铺,金银铺,珍玩宝店,零嘴铺,甚至还去了算命的摊子。 来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士面前坐下,又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才一脸虔诚地说:“劳烦道长,帮我算一算姻缘。” 只见老道士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朝桌上的纸和笔,比了比,道:“请姑娘在纸上写一个字。” 时澜洳依言想了想,写下了一个“顺”字,郑重其事的递给老道士。 只见他接过去看了一眼,将纸放回到桌上,然后伸出右手,掐着手指衍算起来。经过一阵沉默之后,他似乎得出了答案,接着提起笔来,在她的字旁,快速写下了两行打油诗:良人乘霄隐,拨云鹊可鸣。 可她却看不懂,“敢问道长,这是何意啊?” 只见老道士又捋了捋胡须,把纸移到她面前,高深莫测的说:“天机不可泄露。姑娘回去慢慢参悟吧,待时机一到,自然就明白了。” 她这才半疑半惑的,将纸仔细叠好,收起来。拜别老道士后,她就带着采萝登上了马车,准备打道回府。 马车里,主仆二人细数着今日买到的东西,有给祖母的,杨妈妈的,时园几个家丁的,还有晏翎越的……药膏和斗篷的回礼,她可不想再欠他人情了,否则以后积攒太多还不完,他极有可能会以此来挟恩图报:“时姑娘,如果你实在还不完在下的恩情,或者可以考虑以身相许。” 这也绝对不是她多虑,以他那种粘缠的性子,定能做得出来。 这么顾虑着,突然想起今日父兄都在家,看来是朝中休沐的日子。要么顺便绕道去拿给他?嗯,还礼要趁早,一桩归一桩,到时候不会混淆。于是她当即就吩咐家仆,绕道往晏府去了。这让一旁的采萝,觉得很莫名,心道有那么着急吗? 来到晏府门上,她没有下车。只是交代采萝说:“你进去里面,把小侯爷请出来,就说我有东西要给他。” 采萝刚离开后,她就在车里掐起了时间,心里计较道,他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吧?如果太慢的话,就不等了,祖母还在府里等着她,回去用晚膳呢。 不过还好,正想着他就来了,兴许是跑得太快,来不及刹住脚,上车时,引得车身一阵摇晃。接着就看见他,气喘吁吁的一头钻了进来,笑着问她:“采萝说,你有东西要给我,是什么?” 见他连话都说不顺畅,她便叫他先坐下,拿了一旁的竹筒递给他:“这是我方才在长安街上买的蜜水,你先喝一口。” 他听话的接过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竹筒,问:“东西呢?” 她这才将一个精致的长盒递到他手里:“多谢你昨日来救我,还给我送药送东西,这算是我回你的谢礼。” 晏翎越不疑有他,连忙打开来看,竟是一把轮廓精致的玉骨扇,迫不及待撑开来,对着她煽两煽,问:“凉快吗?”说着,又凑近来看她的脸,“嗯,今日瞧着,倒是好了许多,药膏继续用着,别停,过几日就能好了。” 提起脸就不开心,时澜洳不想说这个话题。额前两鬓的碎发,被他煽得纷飞,她却一脸纹风不动的说:“我见你常常摇着一把折扇,所以送你扇子,想必是能用得上的。” 晏翎越知道她今日去了穆府,难道是碰壁了?就想起他的好来了? 这姑娘,实在是让人伤心。不过好在她还有点良心,这一天的悲戚,总算得到了一点慰藉,欣喜得不知所以,但不能叫她给看出来,于是轻咳了两声,神色自若道:“多谢姑娘的回礼,那在下就笑纳了,如今你与我也算是两清,我书房中还有一些公文要处理,就不请姑娘进府坐了。” 时澜洳觉得很纳闷,这人今日,怎么突然跟换了个人似的。两清?心中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想太多。垂着眼,一边整理着手中的东西,一边对他说:“小侯爷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也该回去了。” 晏翎越温声说好,见她不抬眼看他,也不生气,只是在下车时